谢清呈安静地把这支烟抽着，没有去看谢雪，他靠在床背上，秀长
手指夹着烟尾，目光显得有些迷离，投在雪白天花板中央。
他不说话，谢雪就不敢再吭声，攥着裙子，浑身紧绷地在等。
这
根烟也抽完
。
谢清呈掸掸烟灰，将最后烟蒂丢弃在旁边烟灰缸里，他开口，可能是烟抽多，嗓音有些沙哑。
“那你自己怎
想。”
屋内很沉默，窗外光随着窗帘摆动而下下地频闪，光照在谢雪脸庞上，谢清呈看着那张脸上胭脂色就没有消下去过。
最后谢清呈问：“你们什时候有念头。”
“他……他半年前去西北之前……”谢雪结巴道，“他家里大哥你也知道，是军旅世家，但他性格实在不适合部队，他爸妈是打算以后慢慢扶他经商，但在那之前，他们说要让他去西北锻炼，他答应是答应，只是提个要求……”
“什要求。”谢清呈指节蜷着，轻轻地敲着烟灰。
谢雪脸颊已经红透：“他和他爸妈说，想等锻炼回来，毕业，就……就和
结婚。”
恨铁不成钢：“你说你，像不像话？”
谢雪知道自己和大哥这种老古板论婚前性行为就是白搭，以前李若秋还和她抱怨过，说谢清呈和她恋爱时，连主动接吻都没有，谈个恋爱慎重其实是好，可这样搞得也太没激情，完全就像在照着操作指南完成某种工作似。
谢雪只得道：“说到这个……哥……其实还有件事，直想和你说呢。”
“什？”
谢雪又支支吾吾地没下文。
谢雪又愣。
她已经准备好被谢清呈劈头盖脸顿骂，怎也没想到谢清呈会这样问她。
她说完就立刻把脸埋得更低，好像生怕谢清呈下刻直接把手边马克杯砸她脑门上让她滚出去。
没想到她等半天，什动静也没有。
又过很久，她才听到“咔哒”声轻响，在寂静卧室里，这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破碎。
她闻到淡淡烟草味，谢清呈支烟尽，又抽支。
“哥……”谢谢鼓起勇气，惶惶然，茫茫然地抬起脸来，对上是谢清呈笼在浓重青霭之后，看不清眉目脸。
“……”谢清呈道，“你别告诉，你们俩已经商量着要结婚。”
谢雪下子就呆住，愣愣地：“你怎知道呢？”
谢清呈僵很久，而后面无表情，声音也没有波澜地：“……你去把桌上烟给拿来。”
谢雪虽然很不想让谢清呈抽烟，但现在这种气压下，她哪里还敢和谢清呈说半个不字？乖乖地就把烟给谢清呈拿来。
谢清呈甚至都懒得管谢雪在不在旁边，点支烟，抽半根，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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