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
“
受不
……你抱抱……”
明明是那
疯狂那偏执那强大
个年轻人，在这刻却显得那地无助和悲伤。
谢清呈听到他声音哽咽：“谢哥……有些事情必须去做，有些他留下来东西，需要去完成，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人可以接替……你明白意思吗……？”
“……明白。”
他怎会不明白呢？这种感触他比任何人都深。
他抬手，想摸摸贺予头发，指尖未触及贺予发顶，就听到他伤心到嘶哑嗓音：“……对不起，哥，这个月……这个月直在孤独地忍耐着，承受着……快被这现实折磨疯……受不……你由着再这任性次吧……你再宠这天吧……因为今天之后……也许就……”
无关痛痒。
模糊得就像上辈子发生样。
贺予仰起头，看着站在他面前谢清呈：“哥，之后就要接爸位置，之前听说过，有椅子是会吃人，你旦坐上去，人就会变，那是不由自主。”
“别人说，贺继威在没有坐上这样高位置之前，他对妈真很好，千依百顺。后来他们慢慢地就走远，各自管着各自事业，甚至很多时候还谈不到起去。其实曾经听爸问过句话，他问她，你还记不记得们以前是什样。”
贺予垂睫毛：“她半天都没有回答他。”
“也许就再也不能是贺予。”
有位置确实是会吃人。
贺予走到黄金屋里，看到那个华贵无极宝座，铸金高座，镶嵌着翡翠玛瑙，宝石流霞，宝座上面端坐着具枯骨，枯骨冠冕加深，锦衣委地，骷髅手仍旧握着沉重权杖。这上面坐着就是那个被他称为父亲人。
二十年前，在骷髅还没有坐在这个位置上时，也曾是有血有肉。
“你抱抱好吗……谢清呈……”贺予把他拉下来，杏目涣散迷离地看着他，又是伤心又是不舍。而那伤心和不舍深处，是另种更不为人知情绪，那情绪藏在深瞳最低下，不给任何人瞧。
夏日天气多变，贺予来得时候天空就阴沉沉，这会儿外头忽然亮闪电，刺眼白光轻易将穹庐剖为二，几秒后雷鸣如鼓，轰隆破天，雷阵雨哗啦啦地泼落下来，转眼把尘世颜色变成片茫然无措白。
谢清呈说：“……再去给你倒杯茶。”
手腕却被贺予啪地握住。
坐在椅子上青年把谢清呈拉回来，他又次拥住他，就像个不愿意与赤忱童年分别孩子，抱住自己破旧玩具熊。
他把脸埋在谢清呈腰腹，在暗风吹雨书桌窗前，抱着他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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