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倦,躺在床上,许久都没有起身。
上午十点钟,他收到城市新闻公众号实时推送,先是黑白照片抢头讣告,讲全国百强企业家贺继威身故消息。
然后便是在线新闻采访,采访时间,地点,受邀媒体,都是贺家提前安排好。
谢清呈看着几个小时前还像头小兽样,执拗地拥抱着自己那个男孩子,此刻已经换上接受访谈时黑色考究正装,平静得体地应答着媒体问题,而红肿着眼睛吕芝书站在他后面,画面最角落是
如果这是最后能给与。
如果这是你最后能留有。
哪怕有悖于伦理,也想要直记得清晰。
再次醒来时候,贺予已经离开。
天完全亮,雨也停,那个人像是借着雨水回来孤龙,雨尽之后,氤氲暧雾就飘散不见。
过随身投,幽蓝光芒投在天花板上,光芒里是他自己做水母游曳海底流影。
他松开谢清呈,看着谢清呈眼睛,说:“你给也已经很好。知道那是你仅有东西。谢清呈,知道你心里对仍是好,不怪你。”
他在犹如深海里那般岑寂房间内,又次吻上谢清呈嘴唇,吻由浅渐深,情也逐渐转浓,他复又拥住他,被子盖住身躯慢慢地再次动起来,贺予屁股下下地往前耸动,在谢清呈体内插夜鸡巴勃起,变得又硬又热,再次往那湿穴里面顶弄。
“啊……啊……”
谢清呈眉头紧皱,秀颈仰起,双腿垂在贺予腰侧,随着他动作下下地无力晃动着。贺予操他动作从缓慢缠绵,到逐渐狂热,激情难收,最后完全演变为几乎要将谢清呈操碎疯狂。
谢清呈躺在凌乱床上,望着天花板,他心里很乱——他知道贺予是决定担负起家族事业,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头破血流喜爱,今后或许再也没有。
这是他从来都在求个结局。
如今他终于得偿所愿。
压在身上重量消失,心脏应该变得很轻松,谢清呈起身,熹微阳光透过窗,照在他苍白皮肤上,窗户没有关严,有风吹进来,连同着贺予起离开,好像是他身上最后那点温度。
现在都消失。
谢清呈是很能忍耐人,却不知为什只是这样浅尝就湿润眼睛,喘息微沉。
两人在黎明破晓前又次纠缠在起,谢清呈在被越来越激烈占有时,喉间发出破碎低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贺予听到他长辈在这未世般性爱里,被操到眼眸失神地,崩溃地喃喃地唤句:“……贺予……你……啊……你可以全都射在里面……”
“不要拔出去。”
“都……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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