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贺予回神，接
电话，听筒里隐约传来
个男人
声音，谢清呈站得远，听得不那
清晰，但那嗓音似乎有些耳熟。
贺予和那男人说几句话，然后道：“……嗯，好，
会按时回来。”
通话结束。
他重新抬眼，眼眸中又只剩和之前样疏冷光泽：“抱歉，是私人医生。”
“……”
“知道你还活着之后，就直想和你说这句话，但是给你发消息，你没有回，去你公司找你，也见不到你面，想你是不愿意再联系。今天终于有这个机会，还是想当面向你道歉。贺予，不想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
“看到你别墅里留书，也知道你心脏里被段闻植入不能泄露他秘密芯片，当年在海上你什都不能直说。”谢清呈道，“全都知道。知道你对有多失望。”
他停片刻，那只盲眼，那只未盲眼，望着贺予眼睛。
便进去。”
谢清呈回过头来望着他，他其实很想和贺予说，当时并不是因为想救陈慢而急于找到你，是不希望你误入歧途才急于寻你。
可是现在无论说什，在贺予听来，大概都像是毫无意义争辩。何况贺予也说，现在自己对于贺予而言什也不是，连恨都不再有。
谢清呈不知道自己还能对他讲什，而贺予已经微微扬起漆黑眉。
“怎，谢先生还要送你进地库吗？”
谢清呈：“……”
“病，他治很好。”贺予说，“比你要好得多。包括那芯片，现在也已经被摘除。谢谢你迟来关心。”
“……”
“其实放下之后再回头琢磨，比你优秀选择大有人在。那时候是太年轻，看不开。明明有那多可以替代对象，却非得执着在你身上，想起来觉得挺幼稚。”
半晌后，贺予又说：
“……贺予，那个芯片，现在还在吗？”他说着，近乎流露出些藏不住哀伤和关切——那些，原本从来不属于谢清呈软弱感情。
车内车外都很寂静。
贺予没有回答，他垂眸凝视着谢清呈脸，看着他失明眸子，鬓间丝刺目白发，还有那张在黑夜里显得分外苍白脸庞。
贺予眼眸中似乎有什情绪在微弱地流动着……
可忽然间，他手机响，打破这微妙气氛。
“不用。”谢清呈下车，他站在车门外，车门即将关闭，他说，“贺予。”
贺予抬眸看他。
谢清呈：“其实如果你真点也不在乎，又何必因为这件事，让你自己走到段闻那边。”
贺予脸色微微地沉：“……”
“至于海战那次，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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