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沉默须臾,轻轻笑:“你讲话还是那刻薄。……你和陈慢怎处?他受得你这嘴皮子?”
“……”谢清呈把脸转开,言不发,起身就要走,腿上酸痛和腰间推力不知是哪个先袭来,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贺予压在床上。
“说,让你这几天好好养病,哪儿都别去。”
养病……?
谢清呈只觉得无比讽刺。
“你在家。”
“……”
“会议已经结束。”
谢清呈不想听他接下去讲东西,但贺予已经残忍地把话说出来:“抱歉谢清呈,是拿到新药审批号。”
“……那真是要恭喜你。”
谢清呈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张完全陌生大床上。
这是间布置简洁但空间很奢侈卧室,铺着厚厚绒地毯,天鹅绒窗帘紧合着,瞧不见日月晨昏,只有床头电子钟在恪尽职守地显示着时间。
已经是深夜,二十三点。
他想下床,可浑身都酸麻得厉害,只能勉强坐起来,环顾周围。
他手机,衣服,都被搁在床边,身上被清理过,床头柜上还摆着盒退烧消炎药,手背上打着点滴。
他都病入膏肓,好不容易用两年调理好些,能多活几年,现在却又被这样折腾。他治疗痕迹
忍着轻微耳鸣和眩晕,忍着内心深处复杂到难以言说情绪,他穿上衣服就要下地,但贺予已经走到他床边,阻止他动作。
“别动。你发炎得很厉害,要打三天药,想你最好还是留在这里。”贺予道,“你应该也不希望自己这样狼狈不堪地出现在陈慢谢雪他们面前。”
谢清呈咬牙道:“不出现在他们面前,同样也能照顾好自己。”
“怎照顾,你现在连动弹都费力。要不是看着你……”
谢清呈打断他,望着他,那目光从前是带着愧疚,现在愧疚被摧得七零八落,沉入眸底,他眼睛冷得像冰样,似乎又藏着很深悲哀,他沙哑道:“不缺钱贺总,付得起宾馆费医药费点起吃喝,用不着你在这儿给当免费护工。”
“……”谢清呈抬起手,摸下自己烫热脸,然后不顾床边临时输液架叮叮当当,倾身去拿手机。床太大,吊瓶输液管不够长,实在碍事厉害,已经对自己破罐破摔谢清呈直接就沉着脸把输液针拔,成功拿到手机。
“别看,这里没信号。”
冷不防有个声音从房间角响起。
这个卧房实在太大,室内光线又昏暗,加上谢清呈没戴眼镜视力差得厉害,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间未开灯角落里还坐着个人。
穿着黑色衬衫贺予慢慢地从阴影处走出来,来到他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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