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对李芸实习结业评价里,有段话耐人寻味,谢平说李芸只适合在技术部,不适合到线去,更不适合与队友并肩作战。
在太多次任务中,他都做太出格,好像也压根就没有什在乎东西,“达到目”是他唯追求。
这样人没谁可以信赖,也无人能够掌控。
谢清呈家和李芸直都是淡淡,谢清呈再次听到与他相关消息时,已经是几年后——李芸死。
令人很意外,因为按大家对李芸解,他个人能力很高,又没太多团队精神,很懂得怎样明哲保身,他应该是任务中最不容易出事那种人。可是他确实是在次追击行动中坠入悬崖,死在车辆爆炸大火之中。
甚至完全不像是个警校生,而像是个读书人手,柔弱无骨。
手腕上,有块铜板大朱砂痣。
红色胎记像化作赤色蜘蛛,伏在李芸苍白手腕上,攀绕在谢清呈记忆深处……
晃二十年。
此时此刻,谢清呈盯着自己面前那个中年男人,男人面目苍老,已经认不出当年美貌俊秀模样,可是他靠着手腕上那抹朱砂红痣,还是唤回脑海深处关于这个人倒影。这时候再仔细辨其眉眼,果然还是能依稀瞧出些轮廓。
人们寻查档案,发现他当时在追踪居然是陈黎生牺牲案子。
他和所有人都淡,和陈黎生也淡,不过作为同期生,又是个大学宿舍,李芸和陈黎生接触确实比和其他人都要更多些,而陈黎生这个人沉稳端正,待人极好,于是警局人们认为,也许李芸是认陈黎生这个队友,只是他不善表达。
仅有少数人心中多少存着些疑问。
比如谢清呈,因为他见过李芸杀人不眨眼样子,所以心里总像有个梗,
谢清呈记得自己当时是烧热又兼受惊吓,小孩子像是被魇着,昏过去,醒来之后他已经在医院输液室躺着,父母都在身边。
他和父亲说自己在囚室门外看到景象,令他印象深刻是,父亲当时神情古怪,虽然愤怒,但好像对李芸所作所为并不奇怪。
等他再长大些,他便知道父亲从开始就觉得李芸这个人品质存在问题,这个年轻人看上去慵懒安静,不争不抢,但他好几次行为都让谢平觉得过头,寡有人性。那种残酷令李芸能比其他同期更果决地完成任务,然而在谢平看来,这其实并不是什好事。
谢平后来告诉谢清呈,尽管没人相信李芸真用窒息逼供手段,但谨慎起见,他们还是把李芸调离当时岗位。
那个毒贩最终被判处无期,直到宣判,他都没有说出心上人下落。李芸知道,只是淡淡说句:“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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