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谢清呈在这当口还能如此平静,安东尼怔,随即眯起眼睛,恶狠狠道:“死到临头还耍嘴皮子,你是真骨头硬。”
“那是自然,骨头软怎当你哥。”
“你不是哥!”安东尼像被触到什痛处,朝他怒喝起来,“你只是个抢走东西贼!贼……!走到今天这步是你咎由自取!是你报应!”
“……”
“你马上就要死,谢清呈。”他紧紧掐着谢清呈面颊,盯着这个自己无数次在梦里恨不能掐死男人,“这多年想杀你,段闻直不允许,现在他终于松口——原来你就是初皇……!说你怎磨磨蹭蹭直死不掉,但是现在——切就要结束!终于可以看到你尸体……终于可以看着你消失在这世界上!
何况他闭上眼睛时候,会觉得三年前贺予仍然在他身边,而他此行最终目是要把贺予带出去,因此他心脏里有把不会轻易熄灭火炬,那火炬光和热让他不会在这极度压抑氛围中失去理智。
不知过多久,囚室门再次打开。
谢清呈抬起眼,向门口看去,只眼,便转掉。
他点也不意外,那人是安东尼。
安东尼是肯定会来找他,估计也就是这个时候。
险,成功率低。
但是只要做到,那将是损失最小,也对曼德拉破坏最彻底办法。
谢清呈等着。
又管血抽去,曼德拉人忙里忙外,为他初皇身份确认做准备,不过仅仅凭借血液样本就想马上确定谢清呈体质还是太困难,初皇体质毕竟不比其他,高适应性让他身体细胞在显微镜下很善于伪装。
谢清呈看得出那些实验员焦躁。
那与他有着微薄血缘关系男人独自走进来,脸上乌云密布,看起来相当阴沉。
他穿着身实验室白大褂,先是将谢清呈被镣铐锁着双手和足踝扫圈,然后才靠近他身边。
安教授还戴着实验室里塑胶手套,身上有股淡淡消毒水味,他把谢清呈脸强行地掰过来,逼他堂哥看着他。
“干什要把头转走,看到是很失望?”
谢清呈转动眸子,唯那只可以视物眼睛里倒映出安东尼影子:“那你要说什。晚上好?欢迎光临?”
切都在更加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夕阳已经完全沉下去,今晚又没有月亮,他彻底失去计算时间工具。
这样关押其实是能把人逼疯,因为不知道下刻会发生什,也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多久,又将要维持这样状态等待多久。正常人很容易在这种情况下变得精神脆弱,神志崩溃。
但谢清呈不样。
他比寻常人要能忍耐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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