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落
。
“那
……”
什
呢？
他没有说完。
哪怕知道贺予最初喜欢
人，谢清呈也没有什后悔。他知道贺予是个很痴情人，他真爱上
个人，就只是爱那个人而已。
风雨之中贺予爱上他是真，那少年攥着他手腕时，那哽咽着遍遍说喜欢，都不是装出来。
最后声音轻而哽咽，几不可闻。这是他最后心想要做事情，就像他曾经是唯个没有把幼年贺予当做怪物人，他想要将他从控制病人拘束带中解开抱出来那样。
可是这次，伤痕累累、精疲力竭、油尽灯枯他，没有能够做到。
他只最后固执地重复这句微弱呢喃，像是想要提醒自己，必须把这件事做完。
他要做完。
然而，他终究是撑不住……他毁掉那个装置毒杀宿主系统，却没有能够摘下整个控制器。
谢清呈呛出大口血来，却还固执地不肯停止。
马上就要摘落。
马上……
会好。小鬼。
切都会好。
—那是谢清呈曾经为贺予受过次重伤手臂——他仍在竭尽最后丝力量，要把洗脑装置拆下来。
那东西终于被谢清呈牵动。
他先是摸索到那个细小自毁机括，他颤抖地，触碰着，辨明着声音，按下它活动机芯！
他阻止它自毁毒杀贺予……
但他手，仍然没有落下。
这些谢清呈都清楚。
可是……他在这刻，仍会觉得痛楚。
那句替代品，终究还是伤到他。
谢清呈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他失去最后丝力气，秀长指尖停泊着无尽遗憾，滑过贺予胸襟，滑过贺予身前，在贺予眼里，在郑敬风眼里……像是以极缓动作——
蓦地，重重地……
下秒，谢清呈手就从贺予被浸得鲜血淋漓胸口滑下去。
“……对不起……”
他哭，最后滴血泪无声无息地滴落在地。
“……是真……还想……再保护你……”
“知道不是最好……要是以后……你心里那个空缺……慢慢地……还能够……有所替代……”
以前……以前帮过你解开过那多次束缚……这次……定也……
但谢清呈剧烈颤抖忽然停止。
秒过去。两秒……
“贺予……别怕……在……会替你解开……”
“替你……解开……”
他要亲自摘下这个控制器……这个洗脑装置……
就快成功……
谢清呈苍白手背耸着弓着，几乎要将他身上最后丝用以呼吸力气，都转移到对贺予救赎上。
“……有在……别怕……别动……”
指尖扣入控制器旋钮，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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