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对这个世界感到厌烦,他知道暗中直有人在监视着他举动,不管他是不是个好人,有没有野心,血蛊存在对社会都是种威胁。段璀珍死后,那些曾经负责这个案子特工,有就会被留下来盯着他。
但好在,这样日子也快结束。
贺予写完整个故事第二天,早早地起床。
他去趟陌雨巷,谢雪给他钥匙,他这两年常会来替谢清呈打扫屋子,就仿佛那个男人随时会回来样。
他在屋子里,下两碗不算成功鸡汤小馄饨,碗自己吃,碗留在桌子对面。
他身边什人也没有,书房里没有第二个人,也没有那杯热气腾腾姜茶。
只有屏幕上跃动光标。
那光标停留在“全剧终”三个字上。
贺予低下头,过会儿,他抬起手,将掌心覆在那张他专门为谢清呈留着椅子上。他在写他们往事时,每晚都能看见谢清呈身影。
但他总觉得,明晚,谢清呈就不会再来。
于你公正评价都没有。“贺予说。
可是谢清呈好像并不在意这些,他坐在贺予椅子上,垂眼帘,翻弄着他书桌上文件。
“哦……”贺予看到他举动,就又说,“那些是美育病院后续经营战略,卢院长去年去世之后,在帮着他孙女打理医院。小姑娘不是很有经验,担心她走弯路后面几年需要她做事情,还有些给她建议,都在这些资料里。“
“你放心,知道那是你很重视东西,都做好规划。”
但谢清呈还是低头看着那些档案。
吃过饭之后,他又在谢清呈书桌前看很久书然后起来泡茶,扫地……
他在他家里,独自过再寻常不过天。
晚上,他看会儿电视,意外在期节目上看到贺鲤,这个他同父异母弟弟参与期没啥收视率十三流电视节目,谈自己从前经历。小伙子从小不学无术,现在山穷水尽就只好拿父母和哥哥
他咔哒关电脑屏幕,走到露台,点支烟,看着茫茫夜空——沪州夜几乎见不到星,地上光芒太亮,有时候科技太发达社会就会遗忘自然,并且逐渐地将这种遗忘视为种习惯。
他呼出口烟来。
这个时候他其实很明白卓娅,当个人在世界上最重要羁绊失去之后,是会不惜切手段将它夺回来。
能放得下,只是因为还有别选择。
他没有。
贺予坐过去,很温柔地对他说:“写很简单,你这样看不懂,来给你解说吧……
他坐在谢清呈幻影旁,字句地点着那些缩写文字,解释着其中意义。
他讲完。
抬起眼——
谢清呈已经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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