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该吃早饭。”暗精灵柔和道,“放轻
“梵那因,你这想让离开吗。”他垂着头,用极轻声音喃喃道。
这是向骄傲光精灵王子殿下正常情况下绝不会说出口话。
从始至终在他们这段关系中都是他处于主导关系,他用他权势、地位、力量压制并掌控着暗精灵,他命令暗精灵服从他,侍奉他,自以为是地给予对方奖励,而全然不顾对方真实意愿及想法。
他从未考虑过梵那因想法。他不敢考虑。
他怕对方真实心意是离开他、放弃他所给予切而换回自由。他怕如今梵那因切行为都不是出自本意,而只是无力拒绝出自他授意。
明白这恐怕会是场有去无回旅途。
因而这三日里他整天闭门谢客,什事情也不做,什事情也不想,只待在家中与自己暗精灵在起肆意温存。
他为梵那因准备好后路,他已经废除梵那因奴隶身份,并把自己名下所有财产包括现在所居住府邸都转移至对方名下——这在法律实现上有些困难,毕竟当今社会上暗精灵其实没有拥有合法私人财产权利,贝非勒斯不得不动用自己特权来办理这些事情。
此外他还告知父亲及祖父,如果他不能回来,就赐给梵那因爵位,保护他生衣食生活无忧。
精灵王知道他处境,也默许他提出这系列要求。
很长时间以来贝非勒斯都拒绝承认这点:梵那因对他很重要,在他心里,暗精灵有着特殊位置。
而如今这点是如此明显且赤裸裸地呈现在他面前,即使是他也无法否认——在面临重要抉择时候,暗精灵总是他最先想到那个人。
他把他暗精灵捧在心里,可他却只是对方难以拒绝不得不忍受主人,这对于贝非勒斯而言是很难接受。
然而无论如何,让他放下骄傲去向对方祈求怜爱或是出于施舍情感也是绝无可能。
“殿下,怎可能。”梵那因微笑着把他从床上抱起来,给他披上柔软白色袍子,再细心地系上衣带。
很快到第三天早上。
贝非勒斯知道过今天他就要上路前往生命之森,所以格外不愿睁眼面对现实,睡醒之后也孩子气地在梵那因身上赖着。
梵那因只好轻轻地诱哄地吻着他眼皮,放轻声音道:“殿下,该起床。已经天亮。”
贝非勒斯起初抗拒着不肯理他,哼唧着就是不肯睁开眼睛,夺过被子蒙住自己头,躲避着暗精灵袭击。
后来他实在是忍无可忍,把把被子掀起来,坐直身子瞪向梵那因,眼眶微微有些泛红:“……这次离开,可能就回不来。而且这次不能带你去,以后可能再也看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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