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迟筵感受到只手搂住他腰,那人微俯下身偏着头亲吻他耳垂,声音低沉:“说话算数,在家
迟筵身子下子绷紧。
他想起方才对方那句如叹息般话——
“为什不回家,等你晚上……”
唐老爷子生机依然在迅速地流逝,只有丝气息尚且支撑着他,使他看起来犹如垂死挣扎之人。
迟筵别过眼不敢再看,却缓缓地靠近自己身边“人”,像从前撒娇认错般摸索着抱住叶迎之腰,把自己身体靠过去,紧紧贴近对方。
唐光远手依然无意识地挣动着,力气却越来越小,眼看着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他注意到进来迟筵,努力伸出手向他够去,喉咙中发出“嗬嗬”声音,脸上浮现出丝悲切之情。
迟筵连忙上前两步,却发现自己无计可施——唐光远喉咙处根本什都没有,他就像是被空气勒死样。
他可以感受到自己身边冰凉气息,他知道有个“人”跟着自己,他身体不由自主地隐隐颤抖着。他已经猜到那会是谁。
是叶迎之,他还是找来。
姿态亲密无间,泪水在不知不觉间却已经糊满脸——有惊、有惧、有恐、有忧,完全是人在面对极限状况时本能反应。
他抱紧叶迎之,哽咽地央求着:“迎之,你放他吧,求求你放他好不好……所有错都是铸下,不要再连累别人。们回家,们回家好不好。迎之,求求你……”
他已经语无伦次,大脑完全反应不过来自己说些什做些什,只是味地不住地求着,攀着对方努力用尚且沾着泪唇不住去亲吻对方冰冷脖颈和面颊,到最后已经连不成完整语句,只有嘴里小声喃喃喊着对方名字,反复哽咽地说着“迎之”“求你”“回家”。
这样不知过多久,神经极度绷紧情况下对时间感知已经模糊。他感觉到身边“人”终于动下,勒住唐光远脖颈上无形绳索仿佛被突然放开。
唐光远瘫坐在地上,顿时如破风箱样不停咳嗽喘息起来。
迟筵仿佛还能听到他轻笑声,感受到他冰凉吐息。
唐光远手渐渐无力地垂下,进出气息也越来越微弱,只有眼睛还直看向迟筵方向。
迟筵再也看不下去,目睹个人因为他而生命流失偏偏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感觉逼得他几乎要频临崩溃。他强自支撑着,凭着感觉转向旁边看不见“人”,甚至伸出手试图去拉他手,就像以前在家里叶迎之生气时他故意示好时样。
他原以为自己只会碰到团空气,什也抓不住,却碰到触感冰凉身体。
他让他看不见他,却让他碰得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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