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血族用左手紧紧按住他右肩,原本被用来阻止他摘掉丝带动作右手和他左手虚虚十指相扣。只是两个简单动作,就让他无处发力,根本动弹不得。
两人紧密地依偎在起,下刻迟筵感到有尖锐硬物抵在被舔吻过那处,是对方獠牙……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是刹那间脖颈便已经被锐物刺穿!
他控制不住地从嗓子里发出声闷哼,伸手紧紧搂住凶手脖子。
他可以感受到鲜血离体而去,同时还有种难以言喻地奇妙感觉——他像是飞上天,意识变得漂浮,身体却发热发软,双腿和双脚几乎支撑不住身体重量,他只能挂在对方身上,依靠对方勉强维持站立姿势。他无意识地闭着眼睛,口中发出轻微呻吟声。
被吸血过程可能只有瞬,又仿佛极为漫长,直到对方锐齿从自己颈间抽离出去迟筵也没有完全恢复意识。他可以隐约感觉到对方用唇舌爱抚着受袭颈间,并轻轻用舌舔去伤口和齿痕。
更加加剧未知恐惧和内心慌张。
他抬起左手犹豫地搭在眼前丝带上——他想将它摘下来,以便看清自己目前处境;又怕这举动会触怒这里奇怪主人,反而再为自己惹来不必要麻烦——虽然他也觉得当下境况已经不能更糟。
然而很快就有人帮他做出选择。房间主人不知何时已经无声地来到他面前,只有力手按住他搭在丝带上左手。
那只手冰凉、修长、骨节分明,和梦中样。
迟筵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下。
很奇妙,在对方抽离那刻,血便停止涌出,仿佛伤口已经瞬间愈合。
他听到对方发出声极为餮足喟叹。
随后他感觉到手主人俯下身接近自己,他冰凉吐息轻抚在他脸上,迟筵可以感觉到对方离自己极近——或许只差点就会贴到。
可是他什都看不见。
迟筵不自在地向右偏过脸,没有意识到随着这个动作,自己左颈完全,bao露在对方视线之下。
面前人再次压低身体,那冰冷吐息由上而下滑着来到他左边脖颈处——迟筵只感到裸露在外皮肤凉,随即有什寒凉而湿润东西在上面滑过。
是、是对方舔舐。这个念头刚滑过心间,迟筵便不由得绷紧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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