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刻迟筵选择做个极为冒险决定——如果他再精明、再有阅历些,如果他不是这样初出茅庐而无所畏惧,他或许也不会再有这样勇气下这样决心冒这样风险。
他站在那里,迟疑地,用尽可能诚恳语气向面前这个刚刚吸食过自己血液血族提出请求:“谢谢你,但是……是和个人类朋友起过来,能不能带他起离开?”
吸血鬼没有立刻给出回应,这个房间内时陷入沉默。
片刻后迟筵才再次在自己脑中听到那有些飘渺声音:“你是接黑色请柬猎物,是应邀而来客人,按照规则今晚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可只取走你些微血液就放你离开,你现在还要利用仁慈请求带走另个猎物……凭什?”
这是哪门子规则?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个黑色请柬是这个意思……
片刻之后,按住他肩膀手和扣着他左手手都同时放开。
迟筵时间竟有些不适应,反应过来后才连忙放开自己搂住对方脖颈手,向后退步。
他不停地喘息着,勉力坚持着继续站在这个血族面前,而不是立时因手脚无力而瘫在地上。
“你走吧,会有人送你离开。”对方声音极为冷冽,却不是日常交谈感觉,而像是隔着遥远时空直接从自己脑海中响起。
迟筵莫名地觉得那声音和语气有些熟悉,但随即又马上抛开这个想法,毕竟他不可能认识这样位貌似很有地位……血族。
可是迟筵也知道此时去申辩毫无用处,相反,站在对方角度,对方说才是有道理。
硬碰硬只能使结果更糟,他并没有资本
迟筵因这句话所透露出信息而有些愣神——对方是要放自己走?他吸自己血,满意,所以放自己离开?
对方并不像是说笑或是耍弄自己。因为即便是吸血鬼,根据现有消息判断,对方也是很有权势只吸血鬼,并且掌握着当下局面全部优势。他可以任意摆布自己,而自己根本无力反抗,所以对方并没有愚弄或是欺骗自己必要。
这比迟筵之前所预想所有结果都要好得多,毕竟方才他虽然被吸血,但是对方似乎很克制,他并没有产生大量失血不适感。就目前来看,这行为也没给他造成别更坏损害。
迟筵理性上知道此时他应该听从这人话,什都别说,趁着他改变主意之前安静地赶紧离开,离开之后再想办法找人来救江田。
但是他脑海中却不停地闪现方才看到宴会厅中场景,他不敢再等下去,他怕他来不及救回江田,他怕自己在这里遇见第个朋友因为跟自己来参加个愚蠢至极酒会而彻底地丧生在怪物獠牙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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