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猛地提起来,大喝声:“谁!”同时再次打着手机手电筒向那边照去。
被光扫到时候,那东西发出小女孩嘻嘻笑声。
“怎?”从楼传来店主人询问,接着是嘎吱嘎吱上楼声音,然后“啪”地声,走廊里灯被打开。
迟筵也
店员,日常清扫、结账等工作都是由他和妻子两个人来完成,此外招待所里还有他们八岁女儿。
招待所不大,统共有两层,楼是柜台、餐厅以及店主人家住处,二楼有七八个房间可供入住,店主人带他们看房,留下钥匙后就离开。
房间环境说不上好,四面都是白墙,微微发着黄,仔细看还有虫子或是不知其他什东西留下污渍。没有卫生间,房间里只摆着张桌子把椅子和两张床,好在白色床单看起来还比较干净。
宋锦没什讲究,迟筵也不是娇生惯养人。他母亲虽然爱他却从来不娇惯他,唯可以称得上娇惯着他也只有那个人。而在同母亲回到外公家后母亲身体便天不如天,外公外婆都是年过花甲老人,在家中他更必须得自强自立起来,不仅不能依赖家中长辈,还要尽可能地照顾母亲和外公外婆三人。在那样情况下,少年时被那人宠出来点娇脾气也就迅速地磨平。
因而对于住宿环境迟筵也没什挑剔,唯觉得不好点就是招待所里没有供暖,房间长时间没人住,感觉格外阴冷,即使已经在室内待两个多小时,用被子把自己包起来,还是难以去除体内那股寒意。
迟筵拿过手机看看,已经是晚上十点半,旁边床上宋锦早已陷入沉睡,发出轻微鼾声。房间内片黑暗,拉着窗帘,看不见外面夜色,村子里很安静,像是已经全部陷入沉睡。
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拿上房门钥匙和手机,锁上门后去卫生间。招待所每个房间都没有独立卫浴,在走廊尽头有个公共卫生间,还有个小浴室。走廊很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几个人住又为省电而没有亮灯,迟筵只好拿手机照着路,走到最里面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后迟筵同样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向走廊路。亮白光晃过下,照亮走廊另侧站着个小小身影,正面对他站着。
那东西身量不大,如幼童样,头却很大。刚才那瞬间迟筵没看仔细,只依稀看见那张脸上带着弯弯向上笑容,瞳孔中却没有眼白,动不动地盯着他。
迟筵下子想起高三那年在澡堂里遇见那个地缚灵,也是同样苍白而木然单薄面容,如同庙观里泥胎塑像,永远带着不变,向上扬起笑容,无论你走到哪个角度,它都会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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