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叶迎之眯起眼睛笑下,松开手转身进隔壁屋子。
屋子看起来是没什人住过,但打扫得很干净,迟筵没什东西,直接进浴室去洗澡。他行李还都在许家,跟叶迎之回来匆忙,也没带换洗衣服,本来打算凑合着穿上自己刚换下来衣服,结果从浴室出来后看见床上放着件叠得整齐白衬衫,不用想也知道这件衣服本来属于谁。
迟筵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叶迎之果然还是把他当小孩子。以前他年纪小,虽然客观来讲只比叶迎之小五岁,但从外表上看却小得多。他九岁时候叶迎之已经是个身材开始抽长少年;而他十五六岁逐渐长高步入少年时候,叶迎之看起来已经完全是个成年人。所以那时候有时候他在别苑住没有换洗衣服,叶迎之就会把自己上衣借给他当睡衣,晚上房间只有他们两人,没有其他外人,也不会觉得太奇怪。
现在这小楼里虽然也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但自己毕竟已经长大成年,感觉上还是有些不对。迟筵把那件衣服拿在手里,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换上,报着些许自己也
许家给从各地赶来参加酬天祭天师术士们都准备住处,叶迎之却带着迟筵直接回到叶家。不是他当年养病所在那处别苑,而是叶家主宅。叶家和许家离得不算特别近,但也不远,都在同片区域内,开车行驶约半个小时就到。因为过去叶迎之不住在这儿,迟筵印象中以前自己很少来这里,偶尔过来几次也是同迟家人起参加些活动。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汽车路开进去,只能模糊地透过车窗看见外面建筑黑色轮廓和挂在屋檐下橘色灯笼,整个叶家大宅都笼罩在寂静之中。
“怎看不到人……”迟筵望着窗外忍不住喃喃道。
“那两位兄长去世之后他们亲眷也就搬离主宅,其他旁支也都不住在这里,所以很多屋子就空下来。”叶迎之解释道。
汽车驶进内院,在幢二层小楼前停下来。叶迎之带着迟筵同下车,打开门走进去。
“所以现在迎之哥哥个人住?”
“嗯。”叶迎之边脱外衣边应道,“怕吵,所以个人住这里,管家佣人医生都住在外院。”
迟筵想起叶迎之病,确是喜静怕吵,不能动怒,不能过喜,不能有明显情绪波动;也不能劳累,不能做太耗费体力事情。所以当年为养病他才会住到别苑。
叶迎之已经脱下外套,转过身领着迟筵向楼上走去,推开间屋门,站在门口手搭在迟筵腰上,低头看着他道:“阿筵今天住这件屋子,你先自己收拾下,然后到哥哥那里去,房间在隔壁。”
迟筵点点头,低声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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