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记忆瞬间回笼,迟筵下子就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年轻人——这身打扮,分明和当年程涛模样。
迟筵愣在那里,那个名字堵在嗓子眼里,却吐不出来,只觉得浑身发冷。他努力想看清楚这年轻人脸,却觉得仿佛有层雾气伏在对方脸上,让他始终看不清对方长相,却下意识地忽略这点。
当年也是样,他被救出来后起初还有人问他那个“六顺”长相,他努力去回忆,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或者说不曾
说那个侄子之所以愿意这做图还是她名下两块地还有那个破房子。
迟筵听很是唏嘘,含糊说自己当年旅游时来过红图村,老妇人帮过他忙,再次过来本来想探望下,没想到人已经没。
村里人对于当年那件事可能还有些印象,但那时候迟筵刚高中毕业,稚气未脱,穿着打扮等各方面看起来都像是个没离开过家半大孩子。而如今他工作多年,外表气质和那时候比又有很大差别,村里人即使有人依稀觉得面熟,也认不出来他。
因为已经到家门口,迟筵便让叶迎之在外面等他,打算独自进去祭拜那名老妇人下。他们家乡那边对这种红白事有讲究,叶迎之和老妇人毫无渊源也无交集,如果没有办事人家子侄领着,是不方便贸然去祭拜。
没想到这时候灵堂中已经站着两个人。个是花甲之年老人,穿着套清凉透气质地柔软黑色唐装样式衣服;另个看上去像是老人助手,穿着套黑色西装,直恭敬地在他身后站着。这两人都穿着讲究体面,和这个稍显闭塞落后村子显得格格不入,但老人却浑然不觉,只泰然自若地祭奠着亡人,面容上露出深切悲伤。迟筵到来也没有引起他们过多关注。
迟筵不知道这两人是什身份又和那老妇人是什关系,也没惊扰对方,只自行在灵前拜拜,默默在心中感谢老妇人当年告诉他“伥鬼”这信息。
拜完之后他转过身去正想离开,只见自己身后三步远地方站着个年轻人。年轻人穿着件有些老式黑色卫衣,条普通牛仔裤,戴着深蓝色鸭舌帽,背着个书包,看上去像是个学生。
见他回过身来,那人主动向他搭话道:“想进山吗?”他声音有些沙哑,好像不经常说话样,听起来不好听。迟筵微微蹙起眉,他觉得这嗓音有些熟悉。
事实上这个年轻人整个人都给他种熟悉感觉。
迟筵率先想到他为什觉得那个嗓音熟悉。因为当年六顺也是用这样好似砂纸打磨样粗粝嘶哑嗓音说话,王盛当时觉得他声音不太对,还问过对方是不是有什问题,六顺解释说是小时候嗓子被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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