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指望自己能听到回复。然而事实是有
个低沉
声音回应
他：“没有。”
那个声音像是从天边响起，又仿佛从他脑海中直接出现。
迟筵惊，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站在原地：“……你是谁？这是什
地方？你是……神吗？”
事实上，在这样空寂黑暗中，即使对方不是人他也不会太害怕。何况他认为自己现在也已经死，死人又怎会怕鬼？他想起地宫中那个祭坛。他们最后活动像是在祭祀，而他是祭品。所以这个声音是被祭祀那个东西发出？祂……又究竟是什东西？
“这里是
领域。”那个声音回答道，“也难以解释你是如何出现在这里，事实上在你之前这里从未有过任何生灵出现。”
青铜祭坛内圈发出呕哑沉闷金属转动之声，沿着顺时针方向转动周——站在四角四个盗墓贼望着自己脚下，小心提防着，不知道发生什——而就在转动停止声音消失刹那，无数青铜刺从地下青铜祭坛处冒出，又迅速收回。只不过瞬间四人就被刺得对穿，倒地而亡。
他们全身都是血洞，汩汩地向外冒着血，倒地后首尾相接，正好在黑色祭坛周围围成个诡异圆。
殷红血从他们身上流出，蜿蜒地流开去，浸染青铜祭坛上纹路。
从迟筵角度，可以看见左前方死去那个盗墓贼睁得大大眼睛，死不瞑目，嘴角却掀起个喜悦弧度。但他记得在那些青铜刺冒出瞬间，他脸上分明是惊诧恐惧表情。
他不知道那个领头人是受什人指示，其目又是什，但他可以感受到自己血液快速流失，他四肢越发无力，浑身冰冷，整个世界都充斥着血颜色……眼前世界开始缓慢颠簸摇动起来，而他也在下刻，失去意识。
“不是神。你们臆想中神是不存在。或者说‘神’只在某类世界中存在，其本质也不过是那些世界中比较高级生灵。对而言都是样。”
*****
迟筵再醒来时候发现自己身处片无边无际黑暗之中。
他呻吟着睁开眼睛，有些不安地打量起四周，缓慢地从“地上”站起来——他打量着自己两只手，完好，没有任何伤口。他怀疑自己已经死，但如果这就是死后世界那也太难捱些——全部都是黑暗，空无人，而他不知道要独自在这里待多久。
他像是处于片虚空之中，上、下、左、右、前、后……四面八方，全部都是模样黑暗。站在原地不会感到失重感，但他依然像云中漫步般忐忑，总觉得脚下黑暗并不踏实。
迟筵试探着向前走两步，同时试探地轻声道：“……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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