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程序应该是先散布自己出来
消息，再找人给他带狠话，这次他是直接过来。
这种变化让人意外，也让人不安。
老四跟大齐同岁，齐越觉得他也许是年纪大，以后混不动，要在归隐山林之前把他
炮楼啊。齐越靠着墙,仰头看看这个小小阁楼。
老秦说得没错,图个啥啊。
人工和成本
抵掉,也赚不着什
钱,随便干点儿什都比在这儿撑着要强。
但就像老四对江湖事业有执念样,他对守在这里也有执念他跟大齐说好,开个咖啡店,没别。
他不相信有灵魂,自然也不会觉得大齐能知道他最终开这个店,更不可能幼稚地等着大齐鬼魂来喝杯咖啡。
但这只是老四随口找理由，真实原因当然不可能这儿戏。
有很多原因吧。齐越已经不愿意再去分析老四，如果只从自己身上看，那应该是他直不买老四账。他只听大齐，至于大齐兄弟，爱谁谁跟他没关系。
大齐出事之后他还能知道消息，就只有老四。并不是他有多愿意知道老四消息，无奈老四不肯放过他。
这些年里，只有老四还在混，仿佛要把大齐未竟事业完成般执着。齐越有时候就感觉他这辈子大概就打算来回干那两件事：进去，以及出来时候给他带句话。
“死怎不是你？”
陈鬼今天那个电话，听到老四回来，他也能正常睡着。
但老四不仅仅是出来，老四还来。
今天树后那半个轮廓，他眼就能看出是老四，更不用说后面过街时那个样子。
老四是个瘸子，为大齐瘸。大齐是齐猫猫她爸，也是自己铁子。
按顾中说法，那是他和老四老大。
他执念就是要开个咖啡店,在这儿待着。
不过能开多久,他并没有想过。
开始他觉得会赔本儿，打算把手头钱赔完就完事儿，但并没有赔，虽然赚少，于是很意外地就这撑好几年。
这里就是他像果冻样凝固着所有生活。
只是这次老四出来，没有走标准程序。
“你最好消失，别让
再在那里看到你”
那里，指就是这里──炮楼。
不，炮。
齐越看眼熟睡顾中
这里很像炮楼吗？就因为这个楼面积不大但是有三层就可以这随意地叫人家破楼？
齐越笑笑，这样表述让他莫名地觉得很可爱。
老四和大齐认识时间比自己要早得多，齐越认识大齐时候，他们四兄弟已经在起混很多年。
老四讨厌他理由很简单。
“你凭什也姓齐？”老四说，“你以为你姓齐就跟大齐是兄弟？”
每次想到这个理由，齐越都会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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