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儿。”齐越叫他声,“其实,本来也没想直把这个店做下去。”
“吧,看出来。”顾中说,感觉齐越就像是能看透他在想什,“这心不在焉、吊儿郎当老板,看就是闹着玩。”
黑暗里齐越很轻地笑几声道:“但是也没具体想过,以后会怎样。”
“那你很潇洒哦。”顾中说。
“你们那个破学校,来这儿打工不少,你来之前刚走个。”齐越说,“不过你跟他们都不样。”
“好什像,就是。”齐越喷喷两声,“这好老板上哪儿找去。”
“是啊。”顾中叹气,“这好老板,这好……”
“这好什?”齐越笑着问。
“不知道。“顾中看着他,“不知道。”
“睡吧。”齐越伸手把灯关。
齐越笑笑:“嗯。”
顾中没叽声,这种明明不是对头,却又比对头更糟糕关系。
今天齐越没有看片儿,躺在玉米皮垫子上,枕着胳膊。
顾中能听得出他没睡着,估计也睡不着,反正他自己就睡不着。
“那……”他翻个身,脸冲着齐越,“你打算什时候……关掉……炮楼?”
舍不得。你会舍不得吗。
顾中看着齐越,这是齐越第二次问出“如果炮楼没有”,但内容却有变化。
你还会记得吗?
当然会记得。
那你会舍不得吗?
“这个没错。”顾中马上
顾中在黑暗里没有动,还是朝着齐越方向。竖着耳朵听会儿估计齐越也还睁着眼睛,他小声问:“你明天是要去找那个瘸子吧?
“嗯。”齐越说,“找他把事儿解决下。”
“哦。”顾中对于这事儿倒不是特别担心,瘸子看上去很落魄,不像有同伙样子,战斗力估计是齐越个零头吧。
相比之下更让他郁闷是,齐越会关掉炮楼。
个瘸子而已,却能让齐越决定离开?这想,顾中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把事儿想得太简单。
“不知道。”齐越说,“明天要出去,你回学校去,先不要过来,跟小张说下让他先顶着。”
“刚升到吧台就被放假啊?”顾中说,“还是直接就又被开除啊?”
齐越笑起来,没说话。
“没天理啊,老板为不让升职员工多拿钱,宁可开除员工“你拿钱直跟吧台样多。”齐越偏过头看着他,“讲不讲理。”
“哦。”顾中愣愣,“好像是。”
顾中皱皱眉。
会啊。但是为什要这问?
“炮楼是要倒闭吗?”顾中问。
“也许吧。”齐越轻轻叹口气。
“因为那个瘸子吗?”顾中紧跟着问,“他跟你关系,是不是比那些“普通老百姓'还要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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