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原秋借双方客套落座机会也打量这位黄太公,只见他穿着身粗布衣衫,佝偻着身子,身高也就米四多,拄着那把油光锃亮藤木拐杖倒比他还高,头发胡子雪白,眉毛花白,也不知道高寿该有几何,看起来十分像传说中土地公公——就是经常被孙大圣打拐孤那位。
他细细看几眼,瞧不出对方实力深浅,坐稳便试探道:“老人家怎知要来?”
是能洞察方圆数里风吹草动强者,还是有某种预知能力,乃至……容娘几个不可靠,早早就泄秘,自己这是被埋伏?
黄太公笑道:“月娘日久不归,几个小儿又随之离去,无意得知后心血来潮,占卜番,方知有贵客将要登门却不入,只得厚颜前来拜见。”
好吧,占卜好
“这位老人家是谁?”雾原秋放下望远镜,忍不住轻按刀柄,觉得自己被发现,甚至这老头就是冲自己来——那位狐人老头已经拄着拐颤颤巍巍向着山岗走来,指向十分明显,还连连摆手拒绝几名壮汉跟随,而村口闲聊狐人片惊讶,似乎有些手足无措。
灵娘也很吃惊,似乎在犹豫是否下去迎接,嘴上道:“是们村老黄太公。”
“村老?”
“是,这是们村年纪最长老人,大家有不懂事情都会去请教他老人家。”灵娘脸上表情非常尊敬,“听说他老人家精于占卜,灵性高强,以前好几次带着全村逢凶化吉。”
听起来像是族群“智者+巫师”,雾原秋望着径直向山岗上行来狐村黄太公,倒也没掉头就跑——总是要和壶里妖怪们打交道,第次能遇上个聪明人就算不错,总比个见面就想吃人强,只是不知道这位狐人老者有什奇特能力,来意是善是恶。
很快,黄太公走到山岗之上,不少狐人壮汉也尾随到山下,只是不敢违抗老头命令跟上来,但也发现雾原秋等四人,拿着叉子农具开始交头接耳惊疑不定——面对从容登山黄太公,容娘等三狐已经不敢趴着,早早就站起来垂手等候,雾原秋自己躲着也没用。
黄太公上来后喘两口粗气,便仔细打量雾原秋,许久后才施礼笑道:“贵客,小老儿在此有礼。”
雾原秋也没想到自己就是趴在人家村子边上看两眼便被发现,只觉得自己还是低估这些妖怪,现在颇有些无奈,只能胡乱回礼:“老人家您好,真是冒昧打扰。”
“求之不得。”黄太公莞尔笑,接着神情似乎又有些感叹,冲容娘等三狐说道,“下去命闲人散去,不得惊扰贵客,并取灵泉灵食前来招待。”
容娘三人乖巧应声,分出风娘疾奔传令,余下两人搬来山石,请黄太公和雾原秋就座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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