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靠，”他很震惊，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睡过头
？”
“没。”江阔说。
“你怎
回事？”段非凡坚持看看手机上
时间，确实没晚。
“睡不着，”江阔说，“马啸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干活儿太累，呼噜打得
晚上起来三回，想拿被子塞他嘴里……”
段非凡笑起来：“这有点儿惨啊。”
那种开始就让所有人印象深刻理所当然，高兴很直接，生气很直接，不爽很直接，失落很直接，嫌弃也很直接，甚至装逼都装得很直接。
就像个透明玻璃瓶子……水晶吧，贵点儿比较符合他江有钱身份，就像个水晶瓶子，明亮清透。
段非凡拿出手机，想给江瓶子发个消息告诉他调个闹钟，别等明天他去叫才起床。
然后才想起来这人手机用不。
他叹口气。
点点头。
车掉个头，开上回学校那条路之后猛地加下速，往前冲几十米，又慢下来。
发动机轰鸣声慢慢远。
段非凡伸个懒腰，转身回店里。
走几步又回次头，总感觉江阔会再次掉头回来，说句你不去宿舍睡吗？
“后半夜好容易睡着，”江阔说，“他不到五点就起床，说是要去卖早点……还有这种兼职吗？”
“是早点车吧，”老婶端两碗面条过来放到桌上，“们市场外面那个车，回老家时候就把车租给别人卖，要不你几天不在，平时总在那儿买人可能就换地方。”
“你俩吃面。”老叔说。
第二天广场促销还是样时间，段非凡比昨天提前二十分钟起床，要过去叫江阔，得留点儿时间。
洗漱完下楼时候，他听到老叔在下面跟人说话，挺开心样子，笑得很大声。
“没事儿，”老叔说，“你就拿起张，往人面前杵，好多人条件反射都会接，发得太慢你就让段非凡往那儿来回走个十趟八趟……”
段非凡听得非常吃惊，几步跑下楼梯。
眼就看到江阔居然坐在店里，跟老叔说着话。
不过路上空荡荡，既没有人也没有车。
江阔走时候心情不怎好，再迟钝人都能看得出来，估计手机出问题和家里态度都让他郁闷。
段非凡回忆下自己之前说话，感觉有什地方说得不够准确，但细想又似乎没有。他确不太能体会得到江阔时个招打工心情，不过江阔打工时非常认真这点不能否认。
他说不清自己感觉，换个人他不会想这多，甚至不会在这个时间还去群里翻兼职帮他找信息，明天帮着留意下有没有合适就行。
除去面对不太熟人沉默那些时间，江阔很多时候情绪表达都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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