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未眼里,季骁惯给人印象就是大大咧咧好好先生,不会生气,不会着急,永远微笑着说话,却没想到他会有隐藏得这深另种情绪。
“这就是你说那个朋友?”丁未因为感受季骁情绪,有些郁闷。
“嗯,远航俩是发小,”季骁笑笑,也坐下来,“幼儿园就块混,号称黑白双煞。”
丁未看眼崔远航照片,又看看季骁,崔远航挺白,季骁皮肤是小麦色,他托着下巴:“你是黑煞吧?”
“没错,”季骁乐,笑会又轻轻叹口气,“不过这小子比野多。”
这是离市区最近个墓地,因为还没到清明节,墓园里没有人,很安静。季骁把车随便停在路边,带着丁未走进去。
门口守墓地老头正在清扫落叶,他俩进去时候,老头只是抬眼看看他们,也没搭理,继续扫地。
季骁进墓园之后整个人神情都变,脚步放得很轻,落地时只有很细微声音,像是怕惊扰谁似,这让丁未跟着有些紧张,也放轻脚步,尽管他本来走路就没有声音。
季骁对这里很熟,带着他在排排看上去没有区别墓碑里不急不慢地走着。丁未没有来过墓地,只在很久以前去过乱坟岗,印象很不好,四周弥漫着死亡气息。但现在墓地就完全不同,看起来很像公园,干净整洁,空气也不错,他觉得趴在这里晒晒太阳也是件不错事。
直走到其中排尽头季骁才在块墓碑前停下脚步。
丁未不知道季骁是怎笑出来,他几乎有些怀疑自己感受到不是季骁情绪,他有些奇怪地盯着季骁看会,没说话。
奇怪人,明明心里很难受,却还在笑。
“们那会放假就泡块,爬树翻墙,横行乡里……”季骁靠在身后碑上,仰仰头,眯缝着眼回忆。
“他怎死?”丁未打断他,直接问句。
季骁后半句给噎在喉咙里,心口阵发堵
丁未凑到他身边看看这块碑,上面照片是个男孩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名字叫崔远航。他看着上面日期,在心里算下,17岁,觉得有点不对,他算数向很差,于是又重新算次,还是17。
“17岁?”他看季骁眼,小声问句。
“嗯,”季骁点点头,在碑前蹲下去,手在照片上轻轻擦擦,“死时候还没满17周岁,差两个月……”
丁未在季骁身边蹲下,想想又直接坐到地上,他在靠近季骁那瞬间,感受到季骁心里某种情绪,这在之前是从来没有过。
这种难以名状悲伤情绪让丁未很吃惊地看眼季骁,季骁脸上却看不出什来,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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