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杰，”老妈摸
摸付杰
脑袋，“慢点儿吃，以后天天给你做好吃。”
付杰低着头把碗里饺子塞到嘴里，吃完以后抬起头，犹豫会儿才很小声地说句：“谢谢阿姨。”
“哎，
是说当哥哥可好，”付坤揉着脑门儿走到他面前，“可好……”
付杰眼泪从眼角滑下去，在圆圆脸上爬出两道亮晶晶泪痕，付坤看就急，也顾不上别，扑过去就搂住付杰，把他脸按到自己胸口，可不能让老爸看到，要不没准儿能再给自己巴掌。
“截儿最乖，走带你去看煮饺子！”付坤抱着付杰脑袋拉着他就往门口走，付杰被他拉得跌跌撞撞。
“好好走路！”老爸指指他。
“嗯！”付坤应声没撒手，把付杰拽到门外才松开，小声说，“你老哭什
啊，别哭又没打你！”
“多大啊，不就四年级，意思就是他不爱玩，就帮……”付坤话没说话，椅子如老爸所愿，被他晃倒，他赶紧伸出左手在狗啃屎之前撑住地，定几秒之后他抬起头很得意地看着老爸，“看！没断！”
“啊，真失望，”老爸斜眼瞅瞅他，“你现在是哥哥，有点儿哥哥样子！”
没错，是哥哥。
付坤以前就想有个妹妹跟在自己身后哥哥哥哥地叫，就跟孙玮妹妹似，特享受。
今天觉得实在没妹妹，有个长得这好看弟弟也行，但现在他慢慢感觉到，当哥哥没什好处，新衣服没他份儿，新玩具也没他份儿，还得“有哥哥样儿”……
付坤想着是不是得再说点儿软话，但当付杰抬起头来时候，他发现付杰眼里泪水已经没，圆圆眼睛挺亮地看着他：“饺子。”
“啊？”付坤愣愣，哭完？
老妈包饺子还是跟平时样好吃，付坤吃不少，不过那个饺子老鼠被老妈夹给付杰，这以前都是他。
付杰估计是饿，脸都快埋到碗里去，专心地吃着饺子，头都没抬过，脑门儿和鼻尖上顶着层细细汗珠。
当哥哥喜悦在新衣服新玩具饺子老鼠都离他而去之后点点消退着，但他没敢说出来，是怕老爸老妈说他，二是怕付杰那个说来就来眼泪。
“又不稀罕当这个哥哥。”付坤撇撇嘴，站起来低着头在自己裤腿上拍着。
“瞎说什！”老爸过来在他脑门儿上弹下。
“啊——”付坤捂着脑门儿喊，老爸开十几年公交车，天天扳着大方向盘，手上劲儿特别大，“脑袋碎——”
付杰抬起头，付坤看到他时候，立马就没声音。
这小孩儿眼里泪水眼看着就要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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