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坤叹
口气，对着地上
堆碎纸愣半天，慢慢把纸片都捧到桌上。
这从哪儿下手啊！
这儿正愁呢，付杰不知道什
时候从小屋出来，拉张凳子到桌边，爬上去坐得端端正正。
“干嘛你？”付坤看着他。
他没说话，伸出手指捏几张纸片看看，然后放到边。
付坤愣愣，但还是按老妈要求画张小圆球截儿坐在雪堆上图。
“不错，挺像那回事。”老妈拿过来看看，点点头。
“妈，您干嘛呢？”付坤忍不住问句。
老妈没说话，扬手，把两张画从本子上撕下来，没等付坤反应过来，她又开始撕这两张纸。
付坤蒙，看着老妈把两张画全撕成条，然后再撕成段儿，再撕成小碎片儿。
捏捏，软乎乎感觉特舒服。
老妈带着付杰买堆本子笔回到家时候，饭已经煮好，付坤刚把锅端回屋里。
“你爸这星期班儿都回得晚，”老妈指指桌子旁边凳子，“你坐下，咱俩先谈谈。”
“妈……”付坤不太情愿地坐到椅子上，看看在边儿杵着付杰。
“杰回小屋去看看书吧，你哥哥怕丢面儿呢。”老妈把付杰带到小屋里，拿几本连环画给他看，再出来时候手上拿个平时付坤画画本子。
付坤盯着他动作，发现他正把没有画白纸往外挑。
“有弟弟还是挺好啊。”付坤看出付杰意思，下乐。
付杰还是没说话，低着头很认真地挑着，于是付坤也趴到桌上跟他块儿开始挑。
没多大会儿，俩人就把白纸挑完。
接下去活儿就没那简单，付坤把撕得比较大片儿
撕完之后，老妈走到屋子中间，把手里碎纸往地上撒：“捡起来，拼回去。”
“妈——”付坤喊起来，这能拼得回去！张画还好说，两张，还撕这碎！
“
去做菜，你弄吧，弄不完别吃饭。”老妈拿过围裙系上，头也没回地出屋。
“妈您直接揍顿多好啊！”付坤继续喊。
“那多累，”老妈在走廊上回答，“快拼！”
付坤看着本子，不知道老妈要干嘛。
“画幅画给妈看看吧，就画今儿踹你那脚。”老妈把本子放在他面前。
付坤犹豫会儿，拿出铅笔，老妈这是玩哪出儿？是知道自己每天坐桌子那儿都没写作业全是在画画？
他在纸上勾几笔，低头开始画画，不就画个老妈踹人图，容易。
十来分钟之后，他画完，老妈看看，还挺满意地点点头：“画得真不错，还以为你左手没有右手画得好呢，再来张吧，就画你弟弟屁股坐地上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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