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今天真晚啊。”付
杰闭着眼捏着付坤
裤衩下下搓着。
“嗯。”付坤应
声。
过没多久，老爸进卧室，听到卧室门关上声音，付坤坐起来：“
上厕所，你先搓枕巾。”
付坤还是头回跟贼似蹲在老爸老妈卧室门口偷听，脑袋冲着厕所门，摆个随时能冲进厕所姿势。
“老罗说能借八千，明天再问问别人看看。”老爸说。
“哎呀跟你说不清，别问。”老妈准备进厨房做菜。
“什
就不问？咱家是不是要借钱啊？”
“嗯，要借点儿，”老妈边切菜边说，“上回买完房剩下钱跟你爸都存定期，现在取出来没到时间，要损失不少利息呢，就先借点，到期再还人家就行。”
“……哦，”付坤犹豫着应声，“那姥姥什时候手术？”
“你二姨安排着呢，到时请几天假过去陪着就行，你别管，马上要期末考就你那吊儿郎当样子别给弄几个不及格回来，”老妈冲他挥挥菜刀，“也别跟你弟说，都要考试，别分心。”
就少出点儿……行你再问问，明天也再打两个电话问问。”老妈低声说完，挂掉电话。
“出什事？”付坤站在门口，老妈开门出来，他立马问句。
“哎哟你吓死，”老妈往胸口上拍着，“悄没声儿往这站吓死人！”
“怎要借钱啊？”付坤伸手在老妈背上拍几下。
“你姥姥前段儿不是去医院体检，查出来心脏有点儿问题……”
“看不太好借，凑房款时候借那多人，都还没还上呢，”老妈小声
付坤被老妈推出厨房，在客厅里愣半天才慢慢回自己屋。
他坐在桌子前，想画张付杰窜个儿图，但转二十分钟笔也没画出来笔。
老妈话听起来没什问题，但他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头。
姥姥病老妈应该不会瞒他，打个电话给二姨家表哥表姐就能问出来，但家里钱问题，他不确定老妈有没有说实话。
晚上老爸回来得挺晚，他和付杰都已经躺下，才听到老爸开门回来声音。
“什？姥姥怎！”付坤下就急，姥姥跟他们家中间隔着俩城市，平时就过年时候才能见着，但付坤印象中姥姥身体向挺硬朗，“去年她还骑个自行车跟老伙伴们块去郊外捡蘑菇呢，怎就心脏有问题！”
“你听说完啊！”老妈推他把，“也不是什大问题，就老年人都有点儿心脏啊血管什毛病，医院就说搭个桥支个架。”
“钱不够？”付坤盯着老妈。
“你姥姥也没个公费医疗什，手术钱都得自己掏……”
“要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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