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没有戳穿他这种孩子气显而易见掩饰,在他脑袋上啪地拍个脆响:“对,有个事儿问你。”
“问。”
“那个冰,怎就能冰得那透明啊?”左航直没想明白,以前在冰箱里玩冰,都是白蒙蒙,苏战宇送他那块却晶莹透亮。
“跟你说,咱们以前弄冰是白,是因为里面有空气啊杂质啊什,”苏战宇有点儿小得意,喜滋滋地解释,“弄个新壶,把那点水来回来去烧开能有三十回,里面气儿都跑光,然后不能放凉才冰,得热着就拿去冻上才行,这样结冰时间长,水里要还有空气,就可以慢慢排出去,反正上冻时间越长就越透明。”
看左航听得很认真,他又得意洋洋地补充句:“其实说起来挺简单,不过就那个玻璃瓶子,折腾碎七八个,还有花放进去时间,放早吧边儿上起白毛,放晚吧,冻上。”
个月才好,还没找你算帐呢!”左航摸摸自己肩,苏战宇上回跟小狗似啃在他肩膀上那口还记忆犹新。
“那扯平,改天儿找个纹身把您这牙印给纹下来做个纪念。”
“至于,这也留纪念。”左航想笑,但没笑出来,他始终能隐隐地感觉到苏战宇对这份感情没有安全感。
“哥,你知道17年蝉,”苏战宇握着他手,语气没之前轻松,“这种蝉要在地下呆17年才能爬到地面,交配完就嗝儿屁……”
左航没有说话,他知道这种蝉,般蝉在地下也就几年,只有这种,要在黑暗中生活17年才能羽化交配,然后死掉。苏战宇表面上大大咧咧,心思却很细,有时候敏感得让左航吃惊,他大概能猜到苏战宇想表达意思,心里阵难受,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让这小子真正地踏实下来。
“您真有毅力……”左航摸着苏战宇光头有点感慨,他没想到这小子会为这个也许就只能存在短短个冬天礼物费这多心思,“咱们试试吧,那块冰直留着,看能留多久。”
“你说,个人闷十几年,总算有天透气儿,碰上自己喜欢那只蝉,”苏战宇轻轻叹口气,“可不得赶紧在自己翅膀上纹个念想,要不不知道哪天儿就嘎嘣下挂,再也见不着。”
左航心里下堵得厉害,他搂过苏战宇,在他光脑袋上狠狠地亲口,又连搓带揉地用力摸半天,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哥你心疼吧?”苏战宇被他按在被子里,闷着声音问。
“是。”
苏战宇没出声,过会,捂在被子里嘿嘿乐,边乐边抬起头看着左航:“这招对你还真就是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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