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困
？”左航合上书，他知道自己要不睡，狗蛋儿小朋友肯定是不会睡
。
“困。”
左航躺在床上，乡下夜晚还是很凉爽，开着门窗，屋里会
直有微风，带着花花草草味道。
狗蛋儿躺在他边儿上，
左航想说
不敢吃你做鱼，但犹豫下还是没说，他低头看看狗蛋儿给他草，用几根狗尾巴草编成个小圈儿：“这是什
，你尾巴啊？”
“手镯，”狗蛋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给奶奶也做个。”
“哦。”左航想想，把这个狗尾巴草手镯戴在手腕上。
吃完饭左航听着姥姥二舅他们跟老爸老妈聊天，没多久就觉得困，于是回狗蛋儿屋子，打算写写作业就睡觉。
狗蛋儿跟进来，趴在桌子边儿上看他。因为这是狗蛋儿小朋友房间，所以左航没有把他赶出去，只是低头写作业。
“二舅妈！”左航喊声，转身往回走，“走吧回去吃饭。”
“哥你饿吗？”狗蛋儿在他身后跟着，会揪棵草，会捡块儿石头地转悠着。
“嗯。”
“奶奶肯定做鱼，哥你是不是爱吃鱼啊？”
“嗯。”
鱼这大？”左航很有兴趣地看会，把自己手里半个苹果也扔进塘里。
“草鱼，”狗蛋儿看到他扔苹果，愣愣，“哥，不好吃吗？”
“嗯？”左航看着在水里还没沉下去半个苹果，有点儿不好意思，“没啊，挺好吃。”
“洗过。”狗蛋儿咬咬嘴唇。
左航看着他脸上黑道子，叹口气：“吃不下，会要吃饭。”
狗蛋儿也很有耐心，安静地趴着，没像平时那样缠着他直说话。
左航也没搭理他，只是埋头写，过很长时间，狗蛋儿才小声说句：“哥，九点半。”
“哦。”
“大姑说九点半叫你睡觉。”
左航抬头看看钟，很准时，再看看狗蛋儿，他眼睛都有点迷瞪。
“妈说爱吃鱼人聪明。”
“哦。”
“不爱吃鱼，”狗蛋儿追上来挨着左航走，“妈说就笨。”
“你……”左航看看跟影子似跟着他狗蛋儿，“不算笨吧。”
“跟奶奶学做鱼，”狗蛋儿笑得眼睛眯缝着，把手里狗尾巴草放到左航手里，“以后学会给你做鱼吃好不好？”
“可以吃三个呢，”狗蛋儿听他只是因为吃不下才扔掉，又笑，“你吃不完给吧。”
“嗯。”
“苏战宇——”远处传来二舅妈声音，“野哪儿去你！”
“看鱼呢！”狗蛋儿冲着那边闭着眼用力喊声。
“你哥跟没跟你块啊，吃饭！”二舅妈也喊，“你不是中午饭刚吃完就喊着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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