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野阳子哭几声后强忍着眼泪给百次郎检查身体,抽着鼻子问道:“会不会死,百次郎……对不起,没能保护你,真是对不起!”
百次郎这会儿倒又开始通人性,挣扎着离开小野阳子怀抱,瘸拐走两步,回头露出个谄媚笑脸——它就长那模样,怎样看都像在讨好别人。
小野阳子连忙扑上去又抱住它,把它四根短腿摸遍,感觉不像断,再掰开它狗嘴瞧瞧,好像也没吐血,这才微微放些心。不过她还是将百次郎抱到洗手间纸箱狗窝里,轻轻哄它道:“很疼吧,快些休息下。”
百次郎舔舔她手,很听话躺在纸箱里,不过完全没睡觉意思,双湿润狗眼目不转睛望着小野阳子,似乎很担心。
小野阳子站起来,撩起衣服低头看看,发现小腹那儿有小块淤青,虽然很疼但好像也不是什大伤,再看衣服上有半个大脚印,连忙用盆接些水使劲搓洗起来。
她把脏地方洗掉又用干毛巾吸干,然后对着镜子轻轻揉着眼角,免得眼睛过会儿会红肿。她忙完自己,再看百次郎眼,发现它好像没有精神衰弱征兆,大概真没事,终于放心,这才转身去门口取回那个消毒液瓶子,但里面也就只余下五分之左右量。
她伤心小会儿,细心兑水,又取晾衣杆、球刷和抹布,开始吸着鼻子擦天花板。
外面风渐渐大,楼道走廊里不时有怪啸声发出,有时连门都“彭彭”作响。她小小身子偶尔会被吓得缩,但手上却没停,点点把陈旧天花板上沟沟缝缝抹上消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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