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辈子在大洼里待着。”项西没有明说,谭小康虽然跟平叔他们没什交集,但毕竟也是赵家窑长大人,项西信不过。
谁他都信不过。
不,还是有信得过人,只是他信得过人估计信不过他……
“那你有什打算?”谭小康往他身边凑凑。
“不知道,”项西往里蹭开些,“你们那儿……能去吗?”
“睡沙发。”项西说,他只跟馒头块儿挤过,不舒服,跟谭小康挤着更不舒服。
“别啊,”谭小康凑到他耳边说,“咱俩算发小,你跟这见外干嘛,块儿挤挤还能聊天儿。”
项西实在不愿意自己新“人生”是从谭小康这开始,但有些事就是由不得你。
他无处可去,也没有安身立命途径,他只能躺在床上听着谭小康在旁边啰里啰嗦地说着这两年经历。
“困吧?”谭小康说半天发现他没回应,问句。
38度,连林赫都算稳定下来,还真挺羡慕。
自己发个烧连个能半夜拎起来诉苦人都没有,虽然他并不需要向谁诉苦,但诉不诉是回事,有没有这个人是另回事。
还是没睡意,他拉开抽屉,百无聊赖地翻出支彩笔,把腿搭到桌上,低头在膝盖上画个笑脸。
把笔扔回抽屉里时候,看到抽屉里个卡通创可贴,大概是项西那小包创可贴中个,掉在抽屉里。
他拿过来撕开,贴在膝盖上那个笑脸下面。
“你想去啊?想去给你问问,跟那儿混挺熟
“你不是喝酒,你是嗑药吧,”项西笑笑,“你不困?”
“困,”谭小康也笑起来,伸手关掉灯,“那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你在哪儿上班呢?”项西问。
谭小康初中毕业就没上学,虽然没混,但直也吊儿郎当,这样人都有班上,能赚正经钱养活自己,项西挺羡慕。
“风波庄,学徒呢,”谭小康枕着胳膊,“哎小展,你是不是真不跟平叔混?”
“哎……”他闭上眼睛伸个懒腰,大半夜睡不着真是无聊啊。
发会儿愣,他起身回卧室,从书柜里抽本资料出来,坐到床上裹着被子开始看。
“知道你不愿意说,不说不说吧,”谭小康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现在个人住,你待这没问题。”
“你不是跟你妈住?”项西进屋,谭小康这套房子很旧,地板上瓷砖都碎不少,也没怎收拾,不过比起自助银行来还是强出好几十个层次。
“在这边儿上班,离家太远,就租房自己住,”谭小康笑着搂住他肩膀把他往里屋带,“自己住也自在,对不对……这是卧室,晚上咱俩挤挤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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