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上吗？”销售小姑娘给他试好鞋之后看着他放在旁边
老头儿布鞋问
句。
“不，替
装上。”项西脱下新鞋，换回布鞋。
接下去是衣服和裤子，衣服好说，买件短袖t恤就成，再加件外套，过阵天热也不用再买。
项西对衣服其实挺挑，以前除偷摸攒点儿钱，剩下钱都在可能范围里挑最好，做发型，买衣服都没太心疼过，反正钱花再弄就行。
现在不样，钱来得太不容易。
“嗯，你别跟着，就出去买几件衣服。”项西说。
“就拍你到楼下吧，”方寅拿出钱包，“先给你今天钱，你这几天是不是得找工作？”
“过阵儿吧，没什
劲头。”项西低下头。
“有什都会过去，”方寅拍拍他肩，“都会过去。”
“楼下那位不就没过去。”项西看他眼。
便又舒服，就是不好看。
他在心里算算帐，最后没舍得再往外抽钱，够。
“操，”他看着手里钱，“大出血啊。”
方寅不请自来时候，看到楼下拉着彩条，顿时就冲着跑上来，进门时候太激动还差点儿摔跤。
“看把你激动，不说这两天儿别上这儿来？”项西盘腿儿坐在床上，“你真他妈敬业，给磕俩带响儿吧。”
短袖t恤上都还贴着夏装上新标签，都不便宜，他手里捏着这点儿钱，件件来回试着，老板脸都拉成骡子，他才终于给自己挑好衣服。
最后想再让老板送双袜子给他，老板看都没
方寅张张嘴没说出话来，最后叹口气。
项西感觉七百块要想买身跟程博衍平时穿那些靠近不可能，不过跟旁边那些大学生穿差不多是够，没准儿还能再上个档次。
他也没去什太牛逼商场，这片大学生租房多，往外走不多远就是两所大学，门口街上都是那种小服装店，那种就差不多。
项西首先挑是鞋，这东西是大头，他得先把这个买，才好控制花费。
在几个卖跑鞋店里进进出出能有七八回，项西才终于在家安踏店里挑中双打折。
“不是专门来，真是路过，就上来看看你情况好不好……楼下出什事？”方寅举着相机，“看还有血啊。”
“死个倒霉蛋儿，”项西说，“警察来趟又走。”
“怎死？”方寅问。
“谁知道呢，”项西叹口气，“谁在意啊，也就你们这些人生摄影师有兴趣吧，你拍，有人就愿意看，你没拍，就谁都不知道，悄没声儿地混着，悄没声儿地苦着，悄没声儿就死。”
方寅没说话，坐到他身边，过会儿才看看他：“要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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