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程博衍用手
“哦，”项西扭过头指指，“就那边那家沙县。”
这个时间，这家沙县已经没有人，就老板在收拾着，屋里桌子也都收，只还在门口放着
张桌子。
项西屁股坐到桌子边上，程博衍也跟着坐下来，项西感觉他坐下时有些犹豫。
“凳子还挺干净
。”项西抬起屁股摸摸凳子小声说。
“……
没说脏。”程博衍也小声说。
距离他还有几米远时候，项西脚步慢下来，似乎有些尴尬，走路看着要往顺边儿上奔。
“你到底是吃还是没吃？”程博衍说。
“应该是吃，”项西抓抓头，“买盒饺子，回去休息下，想吃时候发现空……应该是吃掉。”
“还饿
？”程博衍笑笑。
“不知道，没什感觉。”项西走到他面前，低头揉揉鼻子。
过手机，没有程博衍在他身边感觉他不敢多想，只是这样随便个念头，他已经开始觉得害怕。
他拨程博衍电话，那边很快接起来。
“你走吗！”项西喊。
“哎别喊，”程博衍说，“没走呢。”
项西愣愣：“你在哪儿？”
程博衍压低声音很好听，项西突然有点儿晃神，赶紧转过头冲老板喊：“老板，再来屉蒸饺，还要拌面，汤还有吗？”
“有，等着。”老板回答。
“你要什？”项西转过脸问程博衍，目光跟他对上之后又迅速转开。
“小笼包。”程博衍说。
“这就够？”项西问，“拌面挺好吃你尝尝？”
他不敢看程博衍，虽然他挺喜欢看程博衍笑，程博衍笑起来时候总会先勾起左边嘴角，正经里透着不太正经感觉。
平时就觉得他笑就跟要看穿什似，现在自己脑子里还乱着，感觉肩上扛不是脑袋，是个浆糊坛子，他不敢看程博衍，哪怕他自己都还没想出什来，他也还是怕程博衍看出什来。
“你们这附近有什吃东西地儿？”程博衍问他。
“没有，”项西低着头想想，“都是你吃口就要用消毒液漱口地儿。”
“……你在哪儿买饺子？”程博衍笑笑，“就上那儿再吃点儿吧。”
“路口啊。”程博衍回答。
“别走别走别走！你别走！”项西跳下床，穿上鞋拉开门就跑出去，“出门，你等！”
程博衍挂掉电话时候还觉得耳朵里嗡嗡响着，项西脆亮嗓子喊得他老觉得手机要爆。
他把车子熄火，打开车门下车，靠在车头看着对面那条没有路灯漆黑路。
项西跑出来时候还挺显眼，身上穿是他高中时件t恤，胸口有片反光图案，黑暗里闪着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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