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衍看着跑进浴室
项西，坐到沙发上，轻轻叹
口气，低头用毛巾擦着头。
他本来想逗
句你是不是准备不穿内裤，但还是忍住没开口。
看得出项西有点儿紧张，跑进浴室时候还在门框上磕下，他怕自己要再来这
句，项西会摔。
吓着吧。
虽然该说话都说，项西却对进步关系并没有准备。
是在洗头吧，或者抹沐浴露……应该是在洗头，程博衍这种洁癖不可能折腾天不洗头。
程博衍光着身子抬手抓着头发样子从他眼前晃过。
他突然有点儿慌。
程博衍从浴室出来时候，他还站在电视机跟前儿看着帮人不知道谁打谁地打来打去。
“去洗吧，”程博衍说，把空调打开，“怎没开空调？都能看见汗珠子。”
“……哦。”项西应声。
程博衍开始洗澡。
项西在客厅里沿着边儿慢慢遛达着。
水声哗哗地传到客厅里，隔音不怎好嘛。
他走过电视旁边，把电视打开。
，有人报火警，说烧红半边天儿，吓得人消防下来三辆车，结果到地儿看就个垃圾池，给气坏。”
“希望这次也是垃圾池吧，”程博衍站起来抓抓项西脑袋顶，“吃饱吗？”
“饱，”项西站起来摸摸肚子，“偷偷打好几个嗝。”
回到程博衍家，程博衍进门就搓手，然后洗手，洗完手就进卧室拿衣服要去洗澡。
“跟打仗似。”项西说，他刚换好鞋，正磨磨蹭蹭地搓着手。
程博衍脑袋上顶着毛巾往后靠到沙发上，虽然他也并没有做什打算，叫项西过来也只是想跟他多待会儿。
项西这个澡洗很长时间，程博衍都想过去问，他才脑袋水地从浴室里走出来。
“
汗蒸下。”项西转身跑进书房拿衣服出来。
“给。”程博衍递过来条内裤。
“这什？”项西愣愣。
“你内裤，”程博衍说，“上回扔这儿不是没拿。”
“哦，”项西接过来，“太好。”
哗哗哗。平时没觉得水声会这大啊……
他继续遛达，电视这个点儿没什东西看，他边遛达边换着台。
哗哗哗……
有个台在演个警匪片，正打得热闹，他把遥控器放下，就这个吧。
水声停。
“身汗，”程博衍看他眼，“要不要起？”
“不……不要。”项西吓跳。
程博衍笑，转身进浴室，在浴室里喊声：“别换衣服，会儿洗澡再换，省得穿脏。”
“那站着啊？”项西愣愣。
“站会儿吧，”程博衍说，“要不你客厅里遛达几圈消消食，你不打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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