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起?”他接起电话。
“你去上班吗?”项西声音里透着惊讶。
“没啊,”程博衍笑笑,“出来买早点,时间还早就没叫你。”
“哦,”项西估计是刚醒,说话还带着鼻音,“吓死。”
“上班去你就自己收拾好回超市呗,”程博衍说,“这也能吓死你,胆儿有没有杂豆粥里颗绿豆大啊?”
把胳膊从项西怀里抽出来时候他很小心,这个点儿还没到正常起床时间,项西睡相挺好,以前项西住书房时候他没注意过,今天离得近看得挺清楚,脸上也挺干净,没有糊脸口水印子……
他伸手在项西眉毛上轻轻摸摸,又在他眼角泪痣上点下,这才起身下床。
既然起早,就做点儿粥吃早点……不过杂豆粥真是挺难吃……
洗个澡,程博衍还是决定去楼下买点早餐上来吃,时间有多,还是不要吃杂豆粥。
他进卧室看眼,项西换个姿势,还是睡得昏天黑地,衣服掀开,露出截肚皮。
晚安。”项西觉得自己大概是困。
“睡吧,明儿早上叫你起床,”程博衍笑笑,“晚安。”
项西呼吸很明显地慢慢放缓,没几分钟就睡着,程博衍闭着眼睛,感慨下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着。
感慨完大概也就两分钟,他也睡着。
不过这夜睡得并不踏实,程博衍长这大,从来都是个人睡,小时候程博予哭闹着想跟他块儿睡他都没答应。
“你别趁人没睡醒说不过你你就拼命挤对,”项西啧啧两声,“哎,你要不要听尿尿声儿。”
“不听,”程博衍笑笑,“不过你最好认真尿,让发现你尿外头
屋里空调还开着,程博衍过去扯过被角搭到他肚皮上,转身出去。
小区门口就有早点摊,包子油条玉米豆浆面包牛奶挺齐全,但程博衍都没胃口,天热时候看着什都没食欲。
最后直遛达到另条街家新开港式茶楼。
挑好吃,打好包,程博衍拎着几个餐盒刚走出茶楼没几步,手机就响。
他腾出手掏出手机看眼,是项西。
项西睡觉挺老实,不乱动,呼吸也很轻,基本上睡着就没什存在感,但自己始终是知道有个人在旁边。
个人睡快30年,突然现在身边多个人,他怎都有点儿不习惯,半夜里项西翻个身,他都知道。
后半夜实在是困得厉害,他才总算是睡实。
直到对面泼泼们迎着清里第撮阳光开始狂吠不止,他才醒过来。
他想抬胳膊伸个懒腰,发现左胳膊动不,转头看过去,项西趴床上抱着他左胳膊正睡得香,他打个呵欠,抬起条胳膊伸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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