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摸你
，蹭
身，”程博衍说，“去换件。”
“不至于吧，摸下就要换衣服啊？”项西觉得程博衍
洁癖症状似乎加重，“你手摸屎吗？”
“……没摸屎，”
听到门打开声音他才从沙发上跃而起，蹦到门边，指着茶几上纸冲程博衍喊：“快看！”
“哎哟，”程博衍正伸手去按消毒液，被他这喊，坨消毒液挤在鞋柜上，“看什
？”
“看！这里！这些！”项西又蹦回茶几边，“这是证明！材料！项西！证明有这个人存在东西！看到章没？红！”
程博衍没有管鞋柜上消毒液，也没脱鞋，直接走到茶几边，低头看看上面放着这些证明。
“齐吗？”他问。
和他块儿捏着那张证明照片。
“小伙子，”主任拍拍他肩，“祝你以后工作生活都顺利。”
“谢谢。”项西看着手里证明，上面鲜红章很耀眼。
这还是他第次看到有关自己东西上有这个红章，感觉挺神奇，马上就会变成个真正在普通人强烈兴奋感充斥在他身体里。
这种感觉他却没办法表达出来，任何个人大概都不知道他这几天以来心情，期待，兴奋，不安，想大喊几声，想吼几嗓子。
“主要就是要居委会这个证明，”项西伸手在证明上敲两下，“就这个，别是表格，填好还要交上去，明天还要去，交齐这些东西就等着，他们把户口给落在福利院，这样就可以用这个户口办身份证，李警官明天还要带去采血，说是如果父母也采集样本，就能对得上……”
项西说得很快，情绪也很激动，程博衍都怕他咬着舌头，赶紧拉过他搂搂，在他背上拍着：“慢点儿说，慢点儿说，都来不及听。”
“说完，”项西马上靠到他身上嘿嘿嘿地笑着，“觉得这个事儿办得特别顺利，还想着可能会给拖来拖去，得来回跑很多次才能拿到个章呢。”
“现在办事都还挺快，而且你这个属于特殊情况，大概会特事特办？”程博衍在他背上揉揉，感觉他情绪缓些才松开他回到门边边搓手边说，“去换件衣服。”
“嗯？”项西拉拉自己衣服，“刚换，进门儿才换。”
不，还是有人能理解他。
程博衍。
只有程博衍能体会他这样心情，只有程博衍知道这些证明，这些红章，这些薄薄纸片和表格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
回到家时候程博衍还没有到，项西换衣服坐在沙发上，把材料和表格页页地排列在茶几上，然后端正地坐着，看着茶几纸。
直到程博衍进门，他都没有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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