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直想问，又觉得不合适。”林耀放下筷子，看着关泽很悠闲吃饭
样子，心里很好奇，但捧着酒杯有些犹豫。
“想问小时候事儿
？问吧，已经没什感觉
。”
“嗯，你说你妈不理你，那你怎过啊？家里别亲戚都不管你？”林耀皱着眉。
关泽沉默会儿，叹口气：“这样家庭，亲戚躲都躲不过来呢，谁愿意惹麻烦，最早时候怎过还真不记得，太小，后来就去邻居家要点吃，或者……”
“或者什？”林耀瞪着眼睛看他。
做，去学几个菜。”林耀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有酒窝。”关泽看他眼。
“扯蛋，没那玩意儿，”林耀又呲着牙笑下，在自己脸上摸摸，“哪来酒窝？”
“没长在正地方，”关泽把筷子掉个头，在他右眼角下边儿点点，“长这，个小，挺可爱，比长下边儿要可爱。”
“你家酒窝长眼睛旁边儿！”林耀摸摸自己眼角，他知道自己笑起来眼角会有个很小很浅坑，成因不明，般人发现不，他也是从小对着镜子呲牙咧嘴好几年才发现。
“偷，”关泽喝口酒，“也去饭店讨过吃，其实要想吃饱不难，就算饿肚子也没什大不，光喝水都能顶几天，这都不是最难受。”
“最难受是什？”林耀皱着眉。
“就好像这个世界只有你个人，身边那多人，全都看不到你，你活着，活得轻松还是辛苦，你死，死得好看还是难看，没人会注意，”关泽慢慢转着酒杯，“很绝望感觉，这才是最难受。”
林耀捏着杯子，关泽经历，关泽世界跟他有太大差别，是他很难想像，他在脑子里试着想想，个小男孩儿，也许就跟陆腾那大，或者更小，个人孤独地走在街上，不知道
不过，关泽居然能注意到这不起眼小细节，突然让他觉得很幸福，边扒拉饭边乐，总担心会把饭粒儿扒拉到鼻子里去。
除在宁叔家那些年，关泽会坐在桌子旁边跟宁叔和宁娟像家人样块儿吃饭，宁叔送他去念书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在家里跟除自己之外人吃过饭，当然，在碰到宁叔之前也样，那时连饭都不定能吃得上。
现在林耀坐在他对面前边吃饭边闲聊着感觉让他很舒服，也很奇妙，这是他从来没有过体会，安静，温暖，让人心可以直沉到底，踏踏实实地没有丝不安。
“鱼真老，”林耀边吃边乐，“这菜也就能吃得这欢，刀大侠。”
“想吃再给你做。”关泽没怎动筷子，说实话，这菜还不如面条呢，随便挑两筷子吃完就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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