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还没睡。”申涛把电话打
过来。
“你不也没睡
？”邱奕笑笑。
“
是刚回来，跟你不
样，”申涛说，“说，要不你……”
“不。”邱奕打断他
话。
“不什不啊？你知道要说什吗？不是想拦你。”申涛无奈地说。
管他呢。
邱奕坐在桌子前，床头灯拧着往他这边照着，邱彦趴在床上，已经睡沉。
已经快1点，他挺困，但却没打算睡觉。
手里小泥人还是个半成品，邱奕对着这个泥坯已经好几个晚上，申涛送他工具也很顺手，可他直到现在也还没下刀。
理论上做个边南小泥塑并不算难，草图他已经画无数张，手里坯子也已经有雏形，但他却静不下心来。
“南哥，这不是你风格，”万飞靠窗站着，“你以前要看上哪个姑娘，早就要电话打过去约。”
“这不废话！邱奕是姑娘？”边南皱着眉。
“那怎办！”万飞看着他。
边南沉默会儿，把烟掐往枕头上倒：“不怎办，就这着吧，不管，过阵儿没准儿就好。”
“你……”万飞啧声，“行吧，随你。”
飞问。
“干嘛？有兴趣啊，给你演示下呗。”边南凑到他眼前。
“来呗，”万飞撅着嘴冲他响亮地啵儿下，“操，你要亲是就没这些事儿。”
是，如果亲是万飞，就没这些事儿。
可他亲不是万飞，万飞也没有让他想认真亲下，还想伸舌头冲动。
“你还是拦着吧。”邱奕抽口烟。
“你这人也真是……”
“就这样，”邱奕皱皱眉，“接受不自己
刀在他手指间飞快地圈圈转着，举起又放下，反反复复。
最后他拿根烟起身出门走到院子里，在葡萄架下放着躺椅上坐下，靠着椅背，看着在茂密叶子中间若有若无月光。
点上烟之后，兜里手机响声。
是申涛短信，把你电话给要补课那小孩儿家里，他妈会给你电话。
好。邱奕回条。
边南闭上眼睛。
不去想。
就像以前碰到过很多事样，不去想就行。
家里事，老妈事，各种烦心事。
不想就行。
这就是问题关键，就算是不愿意承认，边南自己心里还是很清楚，自己这回可能真是出问题。
“去问他。”万飞巴掌拍在他背上。
“不敢，”边南回答得很干脆，“你那儿有烟？”
“有，”万飞跳下床，在抽屉里翻出包烟扔给他，“抽就呛还管人要烟呢。”
“你连抽都不会抽还买烟呢。”边南拿出根烟点上叼着，也没吸，就盯着月光里蓝色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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