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嘴唇盯着小泥人碎块儿，很长时间之后才抬起头：“找边馨语。”
“什
？”万飞愣
愣。
“边馨语……肯定会帮忙去求
爸，她只要开口，爸基本……没有不答应她
事，”边南说得有些艰难，“爸现在对很恼火，去求未必管用，有她话就没问题。”
“她应该还不知道这个事吧？”申涛问。
“应该不知道，要知道早闹起来。”边南叹口气。
他拿出小泥人脑袋，看着自己很Q脸和表情，擦擦眼泪，乐出声，笑
会儿眼泪再次滑下来。
“操……”边南屈起腿，把脸压在膝盖上，闷着声音，“真他妈像。”
万飞第次见到边南哭，愣那儿半天不知道该怎办，最后走到床沿上坐下，搂着边南肩，在他背上轻轻拍着：“乖，不哭……”
“你大爷。”边南推开他，想擦擦眼泪，习惯性抬起右手，全是绷带，只好抬左手，还扎着针，他只好又抬起右手，用绷带在眼睛上蹭蹭。
“南哥，”万飞停会儿，看看申涛，又转回脸来看着边南，“申涛今天到学校找，是有个事儿。”
。
“他们打是邱奕，这点是事实，”申涛看着边南，“所以，刀在邱奕手上，就可以往正当防卫上靠，在你手上，就不定，没人看到你被打。”
“操，所以他就去顶吗！”边南愣半天，“谁他妈这告诉邱奕！”
“没谁告诉，”申涛说，“猜。”
“你猜？”边南提高声音，“你猜？”
“那打个电话给她说说？”申涛看着他。
“嗯。”边南点点头。
“别说顶替事，”万飞盯
“说。”边南吸吸鼻子。
申涛也坐到床沿上：“邱奕现在在看守所，不管他认不认，潘毅峰那帮人都已经咬死是他捅，这个事，处理起来还不是太简单，就是正当防卫这个线，他过还是没过……”
“是想找个律师？”边南马上问。
“现在邱奕人在看守所，谁也见不着，只有律师能带话，就想找个靠谱律师……”申涛看着他。
边南知道申涛意思，但找律师这事儿，以老爸之前态度，他并不敢确定老爸会帮忙。
“猜邱奕就是这想，”申涛指指桌上袋子，“他给你礼物，已经坏，第二天才去捡回来。”
边南过会儿才伸手过去把袋子拿到自己面前，突然有点没勇气打开，低头轻轻挑开袋子时候他手指莫名其妙地哆嗦得厉害。
等看清袋子里东西时，他泪水再次涌出来。
袋子里放着个已经碎成四五块小泥人。
只看局部边南就知道这是自己，体校运动服，手里小小网球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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