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点儿阴,风也刮得挺急,邱奕把外套拉链拉到头,帽子也扣得严严实实,跑进地铁站时候,还是觉得脸上被风吹得生疼。
昨天晚上那颗止疼片药效估计是过,现在被冷风激,再往地铁又闷又挤车厢里扎,头痛慢慢从太阳穴向脑后漫延。
到学生家里时,邱奕只觉得自己脑袋跟被人敲棍子似弹着疼。
头痛情况下还戴着口罩给人上课不怎愉快,再加上本来就有些喘不上气儿。
学生妈妈给他拿颗布洛芬,吃之后似乎疼得没那厉害,但脑袋还是闷得像是被扣在咸菜缸里。
“那你别出去瞎晃,当心又感冒。”邱奕说。
“嗯。”邱彦点点头。
邱奕进老爸屋里,老爸已经穿好衣服,他过去拿条毛毯盖到老爸腿上:“还咳?”
“没怎咳,上回开那个药还挺管用,”老爸看看他,“你今天是不是得去趟医院?脸色怎这难看。”
“就是鼻子堵,昨天没睡好,”邱奕把老爸从屋里推到客厅桌子边上,“用不着去医院,就感个冒而已。”
服躺到床上,把两床被子都盖在身上。
这夜睡得有点儿难受,身上直发冷,裹着被子还是觉得冷。
闭上眼睛之后突然很想念身上永远暖烘烘边南。
翻来覆去混身难受地折腾到后半夜,他才勉强有点儿睡意,但又开始头痛。
“要命。”邱奕挺半天没扛住,掀被子披衣服跑到客厅里,翻半天没有退烧药,于是拿两片止疼药吃。
中午也没什胃口,回家做饭时候连味觉都好像被清零,菜和汤都做咸。
“你这样怎行!”老爸吃完饭把筷子往桌上摔,有些生气,“
“你这不光是感冒吧,”老爸盯着他脸,“是不是怕花钱?”
“你甭管,自己有数,”邱奕坐到老爸对面,拿个油饼咬口,嘴里没滋没味儿,他喝口豆浆把这口油饼裹下去,“你操心你自己就行,可不能再咳。”
老爸看着他好会儿,叹口气:“你有什数,你就个小孩儿。”
“小孩儿也分种类,”邱奕笑笑,“就是特有数那种。”
为不让老爸再说什,邱奕飞快地塞完早点,戴上口罩提前出门。
回到床上躺下之后,身上又开始发冷。
直到天亮,他也没弄清这夜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
早上补课是十点到十点半,邱奕起床时候,邱彦已经去胡同口把早点买回来。
“今天冷?”邱奕觉得脑袋跟被劈开又重新他钉子钉上似,说不上来是痛还是涨还是晕。
“冷啊,”邱彦扒到窗户上往外看看,“爸爸说今天要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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