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神奇。
不过醉是没醉,脑袋却觉得热烘烘有些发晕,看东西会晃,他只能直瞪着万飞。
“说说呗,碰上什事儿啊,咱俩没什不能说,”万飞拍拍自己胸口,“哥们儿就是拿来说事儿。”
边南盯着他看会儿,趴到桌上:“邱奕他爸住院,胆管癌,可能晚期。”
“什?”万飞愣,夹着块儿肉忘吃。
“行。”边南点点头。
边南不太饿,或者说饿没饿他不知道,小胃胃没给他信号。
万飞点个清汤底小火锅,边南看上来菜里那盘金针菇就乐,冲着金针菇笑老半天。
“还没喝呢就这样……”万飞拿个小杯子给他倒杯酒,又拿个玻璃杯给自己倒杯,“来,抿口吧。”
边南拿起杯子跟他叮地轻轻碰下,仰头把酒都倒进嘴里。
字:“知道在哪儿吧?你打车说二环上那家,司机都知道。”
“嗯。”边南挂电话。
跟万飞有两三个月没见面,边南打车到饭店门口下车时候,看到万飞缩着脖子站树底下蹦着,他莫名其妙地就想过去抱着万飞大哭场。
“操,南哥你这脸色……黑皮都遮不住你发黑印堂啊……”万飞冲过来就喊声,“你这是怎?”
“废话真他妈多,”边南看他眼,“饿,吃饭。”
边南这两天总算是体会到邱奕有什事儿都憋在心里是什滋味儿。
不能说,无处可说,还要咬牙扛着装着什事儿都没有,难受。
压抑得他想哆嗦。
现在万飞就坐在他对面,他最好哥们儿,他才突然觉得那些堵在胸口东西找到出口。
开始说
“哎?”万飞愣,“咱能吃完饭再醉倒在桌子下边儿?”
“这才多少。”边南感觉酒顺着嘴里直烧到胃里,说不上来辛辣让人觉得还挺痛快,他看看手里这个比拇指大不多少小杯子,跟万飞那个玻璃杯比,简直小得不留神就找不着。
“也有半钱呢,”万飞啧声,又给他倒小杯,“行啊,这杯抿着喝。”
“嗯。”边南夹筷子金针菇放到锅里。
边南以前老听人说心情不好人喝酒容易醉,他觉得自己现在心情就挺不好,但两杯酒喝下去凑凑有钱多,按他酒量,居然还没醉。
“行吧,也饿,”万飞勾他肩膀,往饭店里走,“吃饱慢慢给说。”
饭店里人很多,挺热闹,他俩在角落里找个小桌坐下。
万飞也没问他想吃什,跟服务员直接点菜,又要瓶白酒:“喝点儿吧?”
“倒你负责?”边南看着他。
“倒上家睡去呗,”万飞笑着说,“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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