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那辰看着那姑娘。
“你上来，
才不下去。”
“那你走回去。”那辰转身几步踩着河沿跳
上去，跨上自己
车。
“喂！”那姑娘很不爽，但刚喊
声，那辰已经发动车子，她赶紧半蹲着蹭到河床底，踩着小高跟跌跌撞撞地爬上来。
这个赌局那辰已经赢，鬼炮又伤得动不，她要是不跟那辰走，还就真得走回去。
那辰从车上跳下来时候，鬼炮已经连人带车翻下去。
对面传来惊叫声，人都往这边跑过来。
那辰顺着河沿滑到河床上，鬼炮仰躺在地上，车压在他腿上，车轮还带着烟转着。
“死没。”那辰问句，过去把车抬起来推到边。
“没。”鬼炮咬着牙吃力地回答，脸上疤有些扭曲。
度。
两个弯道鬼炮都在他前面，直到冲进第三个弯道，这个弯道很急，鬼炮稍稍减点速，那辰却突然拧油门，几乎是在鬼炮减速同时，超到他前面。
庞巴迪三百多公斤重量和能左右倾斜前轮轮轴让车在弯道加速时有更高稳定性。
那辰会答应鬼炮飚这条路过河原因就是他车在弯道上有优势。
冲出弯道之后那辰扫眼仪表盘，速度不够。
她跨上后座，顺手搂住那辰腰。
那辰猛地挺直背：“手拿开。”
“拿开摔下去你负责啊！”姑娘带着点儿撒娇意思，没松手。
“拉衣服，要不愿意就下去。”那辰拧拧油门，声音很冷。
姑娘犹豫
对面跳下来人拿着手电照过来：“什
情况？”
“炮哥！你有没有受伤啊！”鬼炮带来那个姑娘蹲在河沿上喊，手撑着地大概是沾土，喊完又低头拍半天。
鬼炮不说话，那辰借着光弯下腰看看，额角渗出血，被车压腿看不出好坏来，只是鬼炮直不动这架式，估计是伤，但应该伤得不严重，这会儿还有功夫两眼冒火地瞪着他呢。
“哥，”那辰冲他勾勾嘴角，往河沿上蹲着姑娘脸上扫眼，“嫂子今儿就带走。”
鬼炮嘴唇抖抖没说出话来。
他继续加速，对着河沟冲过去，心里默默数着数。
数到四之后，车前轮冲出路面，紧接着整个车身腾空而起。
那辰几乎能看到寒风从眼前掠过时白色痕迹，他在片尖叫和喇叭声中松开右手，举起胳膊，指着漆黑夜空，发出声嘹亮尖啸。
河沟对面是荒地，地面上全是碎石和土块，还有些枯草根，车落地时候那辰刹刹车，车尾带着烟尘和石块甩过去，转半圈之后停下。
鬼炮跟他落地时间只差两秒，但距离却差个车身，后轮落在河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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