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躺在病床上，床头
吊瓶药还有大半瓶，安赫坐在床边发愣。
姥爷今天状态不如前几天，没怎
说话。
安赫
向不喜欢医院，眼里看到都是疲惫和无精打采人，空气里弥漫着让人沮丧气息。
他脑子有些发木，他努力想要让自己放空，盯着姥爷身上白色被单看
很长时间，却做不到，脑子直乱糟糟，都想些什却不知道。
只觉得累。
有瞬间他有想要把这些破事告诉李凡冲动，但最后还是压下去，告诉李凡没有意义，这事谁也帮不他，谁也出不主意。
“你再说次。”安赫站在车旁，手握成拳。
“你也已经这大，怎还这幼稚？”老爸脸不能理解表情看着他，“
跟她早就该离婚，拖这多年还不就是为你？”
“为？”安赫走到老爸面前站着，手因为握拳用力过度而有些发抖，“你们为做过什？为？你还记得今年多少岁？你记得你有多久没回过家？你记得你每次回家干事？你记得你不回家在外面干什吗？现在说为？”
安赫突然有点儿想笑，他盯着老爸眼睛，个字个字地说：“你们连打都不是为！你们揍时候都只是因为你们火没地儿撒！为？”
是麻烦？”
“走这儿来没麻烦，”李凡咳两声笑笑，“你碰上什麻烦？”
“不知道，还不知道。”那辰低下头。
“这什？”李凡看到保温盒，“还给带吃？”
“空。”那辰下车，把保温盒拿下来扔进旁边垃圾箱里。
会客时间到之后安赫站起来，姥爷已经睡着
“随便你怎说，觉得你妈想通挺好，这事儿也该解决，”老爸皱着眉，“她非说要跟你说声，想想也没错，是该跟你说声，她说让来找你，她等着你把杀……”
老爸说到这儿冷笑声：“你说，这种疯话都说得出人，跟她能不走到这步吗？”
“这不是疯话，”安赫把抓住他衣领，声音发沉，但每个字都很清晰，“你最好，在杀你之前走人。”
“你说什？”
“让你，”安赫松手，狠狠往他胸口上推把，“滚！”
雷波送他鼓在车库角放着，那辰过去拿起鼓锤敲几下，在凳子上坐下，靠着墙发呆。
“要不今儿取消吧，”李凡跟进来，“咱俩喝酒去。”
“没心情。”那辰靠着墙没动，胳膊垂在身侧，手里鼓锤在地上轻轻划着。
“你这是……”李凡从他口袋里摸回自己烟拿根点上，“周期性抽疯呢，还是临时碰上事儿？”
那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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