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辰闭上眼睛，啊
声音并不大，有些沙哑，“
二三四，喂喂，试音，试音，ABCDEFG……罩杯，李凡，李凡，你媳妇儿胖
好多。”
“靠，”李凡愣愣，从凳子上蹦起来，摸摸他脑门儿，“你没事儿吧！别吓
。”
“没事儿，”那辰脸上始终没什
表情，“就好像说话没声儿，二三四喂喂……你听着呢？是不是没声儿？”
“操，让你吓死，弄成这样都挡不住您抽疯，”李凡松口气，哭笑不得地坐回凳子上，“就声音低点儿，跟没睡醒似。”
安赫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厚厚几份心理量表，他平时从来不轻易做量表，有些东西没事儿瞎测会影响你真正需要测评时效果。
严出去买吃以后，李凡进病房，坐在床边看着那辰手上管子。
“手机。”那辰突然说。
这声音很低，但李凡还是清楚地听到，这是几天以来那辰头回开口说话。
“手机？要手机？”李凡拿出手机放到他手上，“是要这个吗？”
“嗯，换号。”
用你给做疏导，只需要个人给肯定就行。”
“行，先说，按正常收费，你这活儿累人。”林若雪啧声。
“没问题。”
“成交，你有空就过来吧，下周二和周五下午都空着。”
那辰在床上半睡半醒已经四五天，李凡和乐队几个人有空时候轮流过来陪着。
这两天他恢复得不错，烧退之后吃两天鸽子粥，感觉状态还行，他打算给自己做几个测评。
刚拿起笔，放在边手机响。
他拿过手机看眼，
李凡找出那辰卡帮他换上，那辰把手机拿到自己眼前，定会儿之后开始拨号。
“给谁打？”李凡趴到床头往手机上看。
那辰按几个数字之后又停下，李凡坐直身子：“行行，不看。”
“不是。”那辰说话声音还是很低，没继续拨号，对着电话突然啊声。
“怎？”李凡看着他。
按医生话，那辰伤不轻，各种断，积水，拉伤扭伤，还因为泡冷水发烧，住院得住上两个来月，但这些也不至于让他像现在这样如同即将嗝儿屁样。
“脑子泡坏。”严很肯定。
“是，你就是个实例，你洗个澡都能泡坏。”李凡说。
“点儿不幽默，”严叹口气，“是不是跟那个安赫出什问题？前阵儿他俩不是挺火热，这回弄成这样也没见着人。”
“估计压根儿没让人知道，”李凡看到那辰动动，拍拍严，“你去买点儿吃，要上档次，这小子嘴太挑，中午医院买饭口不吃，对记得先去问问有没有什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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