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个觉你还参观得挺带劲儿?”安赫赶紧坐直,拿过杯子喝口水,“什事?”
“班会课啊安总,不开班会啊?改自习?”班长看着他。
“啊,”安赫站起来,“那你看着发什愣啊你不会叫声?”
“……刚站到这儿你就醒啊,没发愣。”班长挺委屈。
“这真是个美丽误会,”安赫拿笔记本拍拍他肩,“走吧。”
告别仪式结束之后,姥姥肿着眼睛从安赫身边走过,安赫跟在人群最后。
他没什想法,没有难受,没有尴尬,也没有怅惘,只是开着车跟在殡仪馆大车后边儿往火葬场开,放张CD听着。
路过旧车场时候,他看眼大门,大路上看不到那辰秘密基地,但他心里突然松下来。
当初跟着那辰第次到这里来时候,他没有想到之后自己会有天跟那辰有这多交集,没有想到次并不愉快419会有天变成份舍不下感情。
“不看不知道,”安赫手指敲敲方向盘,“世界真奇妙。”
看着他转身回到桌边,从桌斗里拿出个袋子,他估计是吃,肚子咕地叫声。
“卤蛋,就俩,你垫垫吧,那边还有事……”那辰把袋子放到他手上,抬头往他身后看眼,愣愣,“那是你妈吗?”
安赫回过头,看到站在长长台阶之下老妈,他刚想转身下去,老妈已经转过身走。
他停下脚步,没有追过去。
老妈跟姥姥姥爷几十年都很少走动,似乎已经忘记自己还有父母,直到姥爷住院去世,老妈才像是从梦里猛地惊醒,哭泣,惊慌,或者是根本没法描述感受,那是疏远冷淡如同路人几十年父母。
班会课般
姥爷火化之后安赫没再跟着去墓地,给那辰打个电话之后,他开车着回学校。
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时候,他有些恍惚,挺舒服那种。
姥爷事处理完,就好像个句号,把这段时间以来所有压抑和纠结都翻过去,虽然翻不过他过去十几二十年情绪,但却依然让他整个人都松弛下来,软软惬意,靠在椅子上就想睡觉。
然后就睡。
等再睁开眼时候,他发现他们班班长站在他办公桌边上正发呆呢。
她现在状态,安赫并不意外。
“你要不要抽空跟你妈聊聊,给她疏导疏导。”那辰在旁边说。
“没用,别说跟她这种关系根本不可能,那多心理咨询,你见过给老人做?”安赫笑笑,“观念,这多年心理定势……你去忙你吧。”
“你没事儿吧?”那辰边往那边走边又回头问句。
“吃卤蛋。”安赫敲敲手里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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