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自己要求很严格啊，就不能发来让
自己删
？-
下午你不就说要删吗
蒋丞没有回复。
顾飞放下手机，起身活动
下有些僵硬
胳膊腿儿，走出房间。
顾淼屋里灯已经关掉，他过去轻轻推开门往里看眼，小丫头已经写完作业也洗漱完，这会儿裹着被子睡得正香。
你其实是个表情包作者吧！你怎不给做个中老年表情包啊？今晚，为们友谊举杯什-
你要？帮你做-
滚蛋
顾飞靠在椅背上笑半天，然后又发过去条-
怎，不喜欢？-
他把照片缩小些，再检查下整体没什问题之后保存，再打开美图秀秀。
去色，调暗色，加滤镜，梦幻，星光……
最后还在图上加字——悲伤歌声，放肆旋转，夜显得更加寂静。
排下版，发给蒋丞。
LastOfTheWilds，蒋丞ID仿佛是在说明他是学霸，不过虽然这英文对于顾飞来说跟看拼音没什区别，但却听过这曲子，而且很喜欢，金属味风笛。
处理照片是件挺麻烦事儿，不过他做起来却觉得挺有意思，比上课有意思得多。
就是最近这个音乐播放器被他调教得有点儿太劲爆，私人电台里歌首比首轰头，弄得他点鼠标时候都跟通电似，阵阵手忙脚乱。
他把歌切到自己硬盘歌单里，消停不少。
随机两首之后，阵熟悉吉它声响起，接着是钢琴，然后是女声。
脚踏空，就要飞起来……向上是迷茫，向下听见你说这世界是空荡荡……
他干自己事儿时候
人性呢？
顾飞边笑着边把原版照片发过去。
那边蒋丞没动静，过几分钟才又回过来句-
张？别还有吗？-
没，另外几张拍得不好，删掉-
再看蒋丞头像，是背影加侧脸，很模糊，但看鼻子能看得出来是蒋丞自己……这张照片拍得还不错。
没过两分钟蒋丞给他回消息-
你是不是有病……
他笑起来-
怎？-
顾飞动动鼠标，点下首。
有好几年吧，当初写时候没觉得，现在听着有点儿幼稚，女声是丁竹心，倒是把握得很好，懒洋洋沙哑里带着疑问和挣扎。
弄完蒋丞照片时，他看眼时间，快十点，时间就是这样，你需要它时候没有，不需要时候怎打发也不走。
他伸个懒腰，看着占满屏蒋丞脸，光正好，调子正好，少年带着不屑表情也正好，没有直视镜头眼神也很好。
比以前练手时候丁竹心那个破网店花钱请模特镜头感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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