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今天
那个女人，他亲妈，他甚至连她叫什
都没来得及问，她也没有给他问机会。
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再去学校堵着，
想到这儿蒋丞就觉得有点儿害怕，明天都想直接翻墙不走门
。
“
那会儿觉得你像神经病，”蒋丞也笑，想想又觉得能感觉到顾飞无奈，“她这样子能治吗？”
“很难有大改变，”顾飞说，“只能慢慢来，也许好几年才能有点点进步，你看她玩滑板玩得多好，但是两位数加减法她算不明白，十以下有时候都错。”
“哎，”蒋丞摸根烟出来点上，“挺喜欢她，觉得她点儿都不怪，非常帅气。”
“比帅？”顾飞问。
“要点儿脸吧，跟自己亲妹妹都要比下，”蒋丞乐，“怎有你这样人。”
高中之后旷课几次，出去玩玩，”顾飞说，“没去太远，钱不够，而且时间也不能太长，主要是拍点照片……哦，还去次星爸爸，进去都不知道怎点东西。”
蒋丞笑起来，笑好半天才拍拍腿：“哎，其实也没去过星爸爸，你现在知道进去怎点东西吗？”
“知道，”顾飞笑着回过头看看，“有机会去话，教你。”
“好。”蒋丞严肃地点点头。
俩人通乐，过会儿蒋丞才缓过劲来：“你想过离开这儿吗？”
“不能比？直觉得很帅。”顾飞本正经。
“是啊是啊，你是花式帅，”蒋丞竖起拇指伸到他旁边晃晃，“你最帅。”
“谢谢。”顾飞说。
“不……”蒋丞咬住后面两个字。
回到李保国家时候，依旧是空无人，不过蒋丞觉得这样挺好，他也并不想跟李保国两个人待着，虽然不尴尬，但是难受。
“想过啊，”顾飞说，“怎会没想过。”
“哦。”蒋丞应声，顾飞语气里淡淡失落让他有些不好受。
“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吧，”顾飞说，“等顾淼长大点儿，她现在很固执，不能接受改变，很多时候都摸不透她，你给她新衣服，新帽子，她会高兴，但你给她换个新被套，她又会生气全剪碎，滑板不让动，就差抱着睡觉，轮子坏只能换轮子，给她买新板子直接就会往地上砸，砸坏为止……根本不知道她能接受什，不能接受什，你看她跟李炎他们认识挺久，也不太搭理，但是跟你就见过面又那喜欢……”
“所以那次给你说你妹跟在块儿你压根儿不信是吧？”蒋丞问。
“嗯，她不会跟陌生人待在起，”顾飞笑着说，“其实她玩滑板有固定路线，很固执，就算去火车站，也不会迷路，她知道从那儿怎回来……你当时就特别像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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