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厕所出来，王旭和顾飞正在外面等着。
见他出来，王旭就迎
上来：“刚你是不是跟胡建碰上？”
“胡建？”蒋丞差点儿想提醒王旭是福建，愣愣才反应过来刚那小子
名字叫胡建，“嗯，怎
？”
“他刚出来时候火挺大，”王旭说，“下午有好戏。”
“没事儿，”蒋丞说，“戏再足也不如赢场。”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这人明显不爽，又用手指往他肩上戳戳，“傻逼。”
这戳，正好戳在蒋丞开关上。
他扬手，抓着拖把杆狠狠拽，把拖把从这小子脚底猛地抽出来。
这人立马往后仰，踉跄着退好几步，扶着墙才没摔进蹲坑里，回过神来之后顿时就脸怒火地扑上来：“操你……”
“别老操来操去。”蒋丞拖把杆往前指，顶在这人喉咙上，逼得他个急刹。
拖把移开，里面人脚踩在拖把上。
蒋丞直起身看这人眼。
不认识。
“神投手啊，这巧，”这人脸假笑地看着他，“手劲儿都是拖厕所练出来啊？真没想到。”
蒋丞拽拽拖把，这小子踩得很用力，随便拽两下没拽出来，他看看这人脚：“蹄子挪挪。”
“这话说得好！”王旭冲他竖拇指，“走吧，去旁边技校球场保密练习，
跟那边朋友说好，给们留场地。”
帮人出校门，边走边讨论。
蒋丞和顾飞并排走在最后头，默契地沉默着听王旭兴奋地说战术。
沉默有什可默契呢，蒋丞觉得自己思维有些神奇。
“今天下午不能人盯人吧，”王旭说，“他们有外援，起码
春天多湿润啊，怎个个都跟顶着炮捻子似。
蒋丞在心里叹口气，把抓住他衣领，压着声音以免被站在外面教导主任听见：“7班吧？你想拿球说话是吧？下午等你来跟说。”
松开手之后这人还想动，蒋丞立马冲着门口喊声：“主任！拖完，能走吗！”
“检查下！”教导主任走进来。
这人只得瞪他眼，扯扯衣服转身出去。
“是不是觉得自己挺牛逼？”这人继续脸让人生厌笑容。
蒋丞不想在这种环境里说话，于是扶着拖把不出声，只是看着他。
“在四中，想拿篮球说话，”这人手往他脸上指指，“还轮不上你。”
蒋丞直觉得自己有时候挺中二，虽然乐在其中并不想改变，但今天，在这个厕所里，看着眼前这个从厕所最后格里走出来男子，他有个全新认知——还有中二成这样。
“般说话都直接说，不拿篮球。”蒋丞说，忍下这人用手指他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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