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顾飞吃完油条，拿张纸
边擦手边说，“
有个……小礼物送给你。”
“嗯？”蒋丞愣。
顾飞往四周看看，估计是在确定有没有认识他俩
人，然后从兜里掏出个东西递过来：“这个就算是……劳动节礼物吧。”
“您说六礼物多好啊。”蒋丞接过来，低头看看，软软挺大团。
“六有点儿太早，”顾飞说，“六时候还要给二淼准备，到时你俩人份吧。”
蒋丞没再说话，低头拿碗豆浆喝口。
聊天中断，气氛就突然变得很奇怪。
他喝豆浆时候都感觉自己拿碗姿势怎
都很别扭，明明十几年碗都是这拿。
喝口豆浆连有没有搁糖都没尝出来。
紧张，别扭，有点儿心慌。
他洗漱完拉开衣柜时候，突然不知道该穿哪件衣服。
虽然他平时出门挑衣服也得纠结好几个来回，找出最能体现他“今日最帅”气质那身，但今天居然连个备选都挑不出来。
“你大爷。”蒋丞在衣柜跟前儿站会儿之后骂句，不就是个顾飞，不就是个从同桌变成男朋友人在楼下早点摊等他吃个油饼，至于，他随便拿条裤子出来穿上，然后闭眼扯件T恤，胡乱又揪件薄外套出门。
走到下楼，离着老远他就看到顾飞，顾飞平时就挺显眼，今天更显眼，腿上夹板再离二十米他都能拿弹弓打中。
他加快步子走过去，这个时间已经不是早点高峰期，顾飞个人占个桌，桌上已经摆满早点，他屁股坐到顾飞对面。
“滚，”蒋丞简短回答，看清手中软软是个蓝色毛线绒球，还有根蓝色线在上头，他捏着线把这个毛线球拎起来，愣愣，“晴天娃娃？”
“嗯，希望你每天都是晴天，”顾飞说，“本来应该是白色，但是想起来上回你买那团线直没用，就织
不过并不难受，他抽空扫顾飞眼，顾飞拿着根油条正咬着，脸上没什表情正看着他。
“脸没洗干净？”蒋丞问。
“随便看看，”顾飞笑笑，“平时也总看你啊。”
“哦，看吧。”蒋丞拿起筷子夹个小笼包，突然又觉得这种奇怪别别扭扭感觉挺舒服。
什毛病。
“这久。”顾飞看他眼。
“们学霸出门儿都讲究，”蒋丞也看他眼，“没记错话，您这裤子都没换吧？”
“嗯，”顾飞低头看看夹板，小声说，“这个板子裹得太敬业，裤子脱不下来。”
“靠，”蒋丞没忍住乐，也压着声音，“先把板子拆啊。”
“懒得弄，”顾飞说，“晚上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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