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迅速地借着霓虹灯闪绿光
瞬间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个儿挺高，带着个滑雪帽，帽子拉得很低，脸上因为
会
从小到大，除去在道馆训练，这是他第次被人在没有护具状态下直接拳砸在脸上，还是当街。
“你有病吗！”程恪转过头看清这人之后吼
句，这是他脑子里第反应，碰上个神经病。
“你是不是有病？”这人几乎跟他同时吼出声。
程恪脸上疼痛这会儿刚开始苏醒，他差点儿以为是不是太痛自己幻听：“啊？”
“谁他妈让你踢？”这人瞪着他。
本来已经因为要掏垃圾桶而被分散怒火，就在这瞬间如同炸般直接窜上头顶。
程恪退步，猛地脚踹在垃圾桶上。
“嗵”下听着非常解气，桶里垃圾也很配合，稀里哗啦都铺出来。
破包装袋，废报纸，滴着汤快餐盒，带着肉烤串儿签子……程恪正想凝神聚气远距离观察下有没有钱包和那张百元大钞，堆乱七八糟里突然有什
东西拱下，他汗毛顿时全立起来。
耗子蜘蛛蛇，他最怕三样东西。
印在上头白色小人姿势看着都跟在打碟似。
程恪站好会儿都没动。
是有人经过。
二是他从来没想过有天自己会去掏垃圾，内心满地打滚挣扎得非常厉害。
三是他忘自己到底把钱包和钱扔进哪个桶，是都扔个桶里，还是分开扔进两个桶。
“
踢……”程恪终于清醒过来，已经开小差怒火立马回到胸腔里，“他妈踢着你家亲戚不好意思啊！”
那人没说话，直接抬腿对着他就踹过来。
力量很足脚推踢，不过看就是自学成材野路子，在程恪有防备情况下，这脚他轻松避开，顺手个左冲抡在那人下巴上。
那人晃晃，在原地停下。
还行，桩子很稳。
耗子？
没等他满怀恶心地退开，桶那边片黑暗里突然蹦出来个影子，程恪甚至没看清这是个什，脸上就已经重重地挨拳。
哦。
是个人。
从垃圾那头直接腾空跃起砸过来这拳挺重，完全没有防备程恪起码三秒钟没回过神来。
你大爷。
最后他随便挑左边那个，走过去用指尖小心地挑着掀开盖子，往里瞅眼。
垃圾桶没装满，也看不清都有什，但是外表看着挺干净个垃圾桶，凑近却依然味儿得不行。
程恪抬抬左手，放下，又抬抬右手，再放下。
这两个动作又重复遍之后，他停下来，感觉自己呼吸有些不畅，眼眶也胀得难受，甚至能清晰地数出太阳穴上那根血管跳动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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