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儿转悠去！”刘哥拍桌子。
江予夺笑着打开门走
出去。
他平时也不爱看卢茜打牌，打这
多年
牌
点儿长进都没有，完整个散财童子。
今天他本来应该去1号楼转转，那天二楼家人声泪俱下请求再晚个月交房租，说是实在没钱，江予夺同意，但今天还是要去转圈，以示警告。
其实按他习惯，他是不会同意再缓个月，他感觉自己大概是不太有同情心，看到这种在生存线上苦苦挣扎人，他有时候会觉得很烦。
最后拿张二万要扔，江予夺踢她椅背脚：“送钱啊。”
“不是，老三，你什意思啊？”卢茜下家刘哥非常不爽地拍下桌子，“你要就闭嘴，要就自己上来打，在这儿指挥个屁啊！”
“
要上去打，你们家房子都输给八十多回。”江予夺说。
“观棋不语真君子你懂不懂？”刘哥瞪着他。
“赌个博而已，别把自己说得这高雅。”江予夺笑笑。
“那行，给您说说具体，”小张连串地继续说，“房子里要进新家具新电器什要提前跟房东商量，不能养小动物，不能自己换锁，东西坏不能自己修，要跟房东说……”
程恪觉得自己脑袋很沉，坐到沙发上也听不清小张在说什，也不知道是小张太烦人还是房东太啰嗦，他就只管“嗯”，最后小张以句“押三付”结束介绍。
“押三付是什？”程恪问。
“……押三个月租金，然后每月交次房租。”小张解释。
“哦，”程恪想想，“直接交几个月或者半年就行。”
也是许是会让他想起些过去，谁比谁更惨，永远有人以你想不到方式比你更惨地活着。
不过这是卢茜房子，就得按卢茜想法来，卢茜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之前有人欠八个月房租最后也没给，逃跑时候把
“哎没错！你还知道是赌啊！”刘哥喊。
“行行，”卢茜拍拍刘哥肩膀，回头冲江予夺摆摆手，“你别跟这儿指挥，上外边儿转悠去。”
“走，”江予夺伸个懒腰，往门口走过去，经过刘哥时候往他手边扔包烟，“刘哥发财。”
“你这小子，总这样！”刘哥把烟揣进兜里，“气完人就哄哄。”
“那你要不要哄啊，”江予夺伸手，“不要哄就还。”
“不，房东要求按月交。”小张说。
“为什？”程恪愣愣。
“方便涨租金吧，”小张很诚实地回答，“或者不想租也比较好处理。”
“……哦。”程恪还是有点儿发蒙。
江予夺叼着烟靠在窗户边，看着卢茜手里牌，卢茜把右手边牌挨个摸遍也没决定好打哪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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