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看看你三……”程恪往卧室指指。
本来还有点儿担心陈庆看到江予夺被裹成个老北京鸡肉卷会大惊小怪,结果他这回头,发现江予夺不知道什时候已经从床单里出来,正坐在床沿儿上,除头发有点儿乱之外,切如常。
程恪愣住。
“三哥?”陈庆走过去,“你怎样?”
“没事儿。”江予夺用右手托着自己左手腕。
江予夺这口咬得确相当认真,他扯开衣领,破三个口子,都是圆,已经肿起来。
不过比起这个咬伤,他脸上被砸那拳更让他介意。
太明显。
右眼角下方又红又肿还带着青。
他叹口气,关上柜门,又往江予夺那边扫眼,走出卧室去厨房。
陈庆挂掉电话之后,程恪举着手机站在原地愣好半天,才把手机放回床头。
虽然平时跟陈庆每次都非常费劲,说不上两句就盼着结束,但这会儿他却并不希望陈庆挂电话。
因为挂掉电话之后,他就得继续自己个人面对还裹在床单里江予夺。
江予夺应该已经恢复正常,只是他还会不会再次攻击,强度会有多惊人,程恪都无法判断。
其实从认识江予夺时候开始,他就时不时会觉得这人神叨叨,不过也直没有仔细琢磨,除去他跟江予夺并没有熟到可以探究得这深程度之外,大概也有他对江予夺某些不被觉察好感。
“他手腕大概脱臼,”程恪看
冰箱里没有冰块,不过有酸奶,他拿罐出来按在眼角,也没再回卧室,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
陈庆其实来得挺快,也就半个小时,门铃就被按响,但程恪去开门时候,还是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三哥!”门刚开条缝,陈庆声音就已经挤进来,“你没事儿吧!”
卧室里江予夺没有回答。
“积家你没事……”陈庆进来之后看到程恪脸,愣愣,立马压着声音,“眼睛怎……疼吗?要不要去看看,开车来。”
无论这种好感是来自这个人本身,还是因为他现在正经历着人生最大变化,总之是客观存在。
现在猛地需要面对这样个江予夺,程恪突然感觉有些迷茫。
他站在床边,看着还在床单里安静躺着江予夺,不知道这会儿是应该说点儿什,还是该就这守着,或者是把床单打开看看江予夺手。
站会儿,他右边肩膀开始有点儿疼,这是之前被江予夺咬口位置。
他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把里面穿衣镜拉出来,不过镜子对着自己之后他第眼看是床上江予夺,看到他并没有动,这才往自己肩上看看,白色T恤上能看到渗出来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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